从前自己为了男子的阳气,做了也就做了。
他们两个又不采阳补阴,又不采阴补阳,天天倒腾这事儿有什么意思?!
要不,回头自己教教肖娘子采阴补阳之术?
不能白叫这个混账男人成天占便宜吧?!
早起拉着娘子腻歪了一番,陈怀瑾神清气爽,很是体贴地将她额头上汗津津的一缕头发拨弄开:“可要叫水换洗一下?”
肖洛依斜睨他一眼,眼中风情万种:“叫什么叫?怕人不知道我们做了什么?!”
“那你这样不难受吗?”
肖洛依:“我用空间中的水擦洗一下便好。”
擦洗完毕,陈怀瑾和肖洛依刚穿戴整齐下楼,就看到花夫人昨日派来的领队又来了:“两位,我家夫人有请。”
陈怀瑾和肖洛依早就料到花夫人会派人来请,对视一眼:“我们吃了早饭再过去可好?”
那汉子似乎料到了他们的想法:“我们夫人说了,去土司府吃也是一样的。”
那好吧。
走!
夫妻二人刚出了客栈上了土司府派来的马车,那边街角的馄饨摊上就有人飞奔着又去报信去了。
土司府中果然安排了早饭,二人一到,就被请进了一个小厅中,花夫人正等在那里:“一起吃点?”
“好。”三人落座,余婆子伺候着,默默吃完了早饭,这才移步去了昨日的暖阁。
暖阁中,花夫人再次拿出了那枚扳指,眼中是追忆之色:“我的相公最是疼我……”
从花夫人的话里,肖洛依听到了一个短暂又幸福的爱情故事。
当年初嫁时,花夫人还是个花样年华的少女,看到容貌俊朗的土司郎君夏水龙时,眼中都是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夏水龙也确实很疼这个年轻聪慧的妻子,自己处理族中事务,也从不避讳着她。
当发现小娇妻对处理这种事情竟然颇有天赋时,夏水龙甚至会主动跟她探讨处理的方法,再安排下去。
这种信任让花夫人觉得格外幸福。
就在此时,花夫人怀孕了,她甚至开始畅想自己若是生三五个孩子,以后儿女成群,和丈夫快活过一辈子!
一胎生子,土司有了继承人,整个夏氏都欢欣鼓舞,夏土司对娘子也更好了。
谁知就在孩子一岁时,夏土司却突然得病死了!
刚刚一岁的奶娃娃顺应规矩,成了土司。
一岁的孩子怎么当土司?!
怎么管理偌大一片领域?!
夏氏宗族众人都等着花夫人自己撑不下去,自己放弃,让夏水龙的几个兄弟来当土司。
可花夫人常年帮着丈夫处理事务,对这些事情竟然处理得游刃有余,甚至比夏土司在的时候处理得更干脆利落。
一来二去,夏家兄弟憋不住了,联合出手,逼着花夫人要么就回娘家,要么就嫁给大伯哥夏山虎。
花夫人无奈,带着孩子回了花家。
一年后,花夫人带人杀回夏家,将夏家的领地都并入了花家的地盘……
“我成为花家土司后,有人为了权势地盘屡次来提亲。”
“我为了表示以后不成亲不嫁人的决心,找出了这枚扳指戴在手上。”
“那天晚上我就梦见了龙哥,才知道他的魂魄竟没有投胎转世,他担心我和孩子,一直栖身在扳指里。”
“这些年都是他陪着我,让我一次次熬过那些人对我的为难、中伤、偷袭;熬过丧子之痛……”
花夫人摩挲着那枚扳指,将它贴在了自己的脸上,语气是前所未有地柔和。
此时此刻,她就只是一个丧夫的女子,满是温柔、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