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云跟着孔立江回知府衙门商量对策,商量到深夜也没商量出一个结果来,最后只好自暴自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孔立江心如死灰地喃喃:“我去他娘的!要死鸟朝天!这窝囊废知府,老子也干够了!”
关胜云却不想认命,他忍不住道:“大人,要不然我们去给那肖娘子夫妻二人赔罪?”
孔立江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我堂堂知府,去跟两个泥腿子和神婆赔罪?”
是你疯了还是这世道疯了?!
关胜云叹了一口气:“大人,他们如今攀上了南诏国主,南诏国主是去京城给陛下贺寿的。”
“若是到时候他们在国主面前说点什么,国主再去陛下面前说上一两句,咱们才真是万劫不复呢!”
您还真的想去死?
孔立江当然不想死,他忍不住又抬起头来看向关胜云:“不过两个泥腿子,那国主真能如此看重他们?”
关胜云引导孔立江去回忆:“您看他们刚到归化州的时候,是从国主的车上一起下来的!”
“您在京城见过有几个泥腿子是能跟陛下同车而行的?”
孔立江瞪了关胜云一眼:瞧你这话说的!
还“几个泥腿子”?
就是当朝宰辅能偶尔跟陛下同车而行,那都要被同僚们嫉妒得眼睛发红!
泥腿子更是想都不要想!
于是孔立江也叹气:“可我们还能拿出多少银钱来给人家?”
能攀上国主的人,那眼界不会很高吗?
一点小钱人家看不上,大钱自己又拿不出来……
关胜云:“小的这就去库房看看……”
于是等陈怀瑾夫妇和国主吃过晚饭,国主回屋歇息后,肖洛依被花夫人请了去,陈怀瑾却悄然去了知府衙门。
君子报仇,这就来了。
当他揭开瓦,居高临下看着知府孔立江和师爷关胜云扎着脑袋数银子时,陈怀瑾有些呆滞: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大晚上的不睡觉也不抱小娘子,在数钱玩儿?
孔立江:“拢共就一千多两银子了,给多少?”
关胜云:“给一千两?”
孔立江:“给那么多?那不过是个猎户和一个神婆罢了!他们这辈子见过一千两银子吗?”
关胜云:“他们都混到国主身边了,给一千两……多吗?再说您知府大人的性命……”不值一千两?
这话说得!
孔立江立刻就点头:“那成,你回头给送过去。”
陈怀瑾:“……”
他们这是准备给自己和娘子送钱?
那自己还杀不杀?
这一趟出来,看娘子动辄几万两地收银子,他很受刺激。
堂堂老爷们,赚得银子还不够娘子的零头!
还要娘子养着,想起来就憋屈。
眼下就有人送钱……要不要?
若是要了这银子,人还杀不杀?
陈家二爷陷入短暂的两难。
肖洛依将埋在风水宝穴中的扳指挖了出来,用事先准备好的皮绳穿挂起来,小心翼翼地交给了沐浴更衣后的花夫人。
花夫人小心翼翼地贴肉戴在脖子上,嘴里还不忘问:“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肖洛依提醒:“除了你自己,寻常不要让旁人触碰这扳指,容易沾染旁人的气息和秽物,那气息就不纯净了,效果会打折扣。”
“若是不小心触碰了秽物怎么办?”花夫人追问。
“你可以用一个袋子套上,护着些。”
花夫人一听也觉得好,赶忙又找了个精巧的皮袋,将扳指装进去挂在脖颈上。
这下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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