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虽然顾念儿不顾,但也没有办法。
“放心!有用得着你大力的时候!”还以为顾念儿是因为做不好而失落,江文远又安抚一句。
“好吧!”顾念儿无奈应一声,只有再次回到甲板上架船。
虽然太平洲和镇江离得不远,但赶到镇江时也已经日头偏西,江文远和江媚桃制作的礼盒也已经完成,用绳子扎成了捆,再用麻袋装了。
江文远道:“来几个力气大些的!”扛山虎及十几个兄弟一起走入,顾念儿也跟在后面。
江文远指着道:“你们背上这几个麻袋,跟我走,这个大的虎哥来吧!”
“好!”扛山虎应一声,把其中一个最大的麻袋背上肩头。
“这个小的念儿背吧!”江文远又指着一个小的道。
拎了拎那个麻袋,顾念儿不高兴起来:“明明刚才说要用我的力气,现在又只让我拿这些东西!”
江文远道:“这些东西极为特殊,不但要轻拿轻放,还不得在半路放下,更不能有过大震荡,拿得多了我怕你受不住!”
“这才多重一点呀!剩下的我都拿着吧!”说着,顾念儿把剩下的四个小麻袋用绳子系在一起,搭在自己肩头。
竟然没有半点吃力的样子。
江文远又吃惊了一下,他知道顾念儿力大,但没想到这么大,这些加起来,足比扛山虎那个要重几倍。
在擒扛山虎之时,他是能打飞沙袋的,顾念儿一个女孩家比他的力气还要大,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这样一来,原本需要背东西的其他兄弟也就没东西拿了,手足无措道:“舵把子,我们拿点什么呢?”
江文远道:“那就什么都不拿,跟在旁边保护我吧!”
十几个兄弟齐应一声,跟在江文远左右。
出了码头,江媚桃便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就近找个客栈住下!”
江文远道:“花那个钱干嘛,今晚我们就住春亭茶楼!”
“啊!”扛山虎吃了一惊,连忙道:“马小七,你快些去弄些武器过来,无论是棍还是刀,只要是趁手的家伙就行,快去!”
江文远身边的一人应一声就要离开,却被江文远叫住:“弄武器做什么?”
“保护舵把子呀,那可是在人家的地盘上!”扛山虎担心道。
“不用!你们只需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虽然江文远说得十分肯定,但扛山虎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安宁。
跟在后面的麻杆刘一听到直接到春亭茶楼,更是吓得脸色发白。
“刘掌柜可以去约进布商了,就约在春亭茶楼!”正在麻杆刘脸色发白之时,江文远走到他身旁说道。
“什么!”因为过于紧张,麻杆刘都没有听清,江文远又重复一遍,麻杆刘才应一声离开大队。
一边走往前走,江文远一边对旁边的人连声嘱咐,安排他们具体事宜,所有人听着,都连连连连点头。
虽然都在心中也暗暗记下重点,但顾念儿、江媚桃、扛山虎等人也免不了心中紧张,因为只有自己这十几个人要到对方的地盘上去。
一行五人过了几个街口,街边便闪出一座大茶楼来,江文远停下脚步,抬头上看,阁檐下有一块匾额,上写“春亭茶楼”四个大字。
“大家都按我说的做,谁也不要慌,听到了吗?”吩咐一声,江文远已经一步迈入茶楼之内。
江媚桃、顾念儿、扛山虎等人齐应一声,一起跟着进入。
刚一进入,就有门童伸手拦住:“几位是喝酒啊,还是喝茶呀!”
维特白就在江文远身边,连忙低语一句:“总领帮要说是喝茶!”
他本就是哥老会的红旗老五,自然知道这里的规矩,哥老会相互之间串会和挂牌之时,因为彼此都不认识,常常通过接头暗号和隐语来辨别。
同是哥老会的人,无论是在茶楼还是酒楼,只要有问,回答只能是喝茶,否则就会当成空子。或者是非会内人员。
转头看了一眼维特白,见他竟然真的替自己担心,暗想,难道是这位红旗老五良心发现了?
自然是这维特白也想明白了,龙华山堂和春雷山堂两个前车之览,恐怕这一次春明山堂也要完,他这种江湖油子自然不会跟着陪葬。
想了一下,江文远也没按维特白的话去说,而是道:“我是清帮总领帮江文远,略备薄礼,特来相敬徐春亭徐二爷!”
听见这话,那门童一愣,嘴张得老大,如果不是过于吃惊,就喊出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