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沙颍河水面宽阔,江文远笑道:“终于不用再木牛拉船了!”
又转头往周家口码头上去看,可谓是极为繁华的所在,街道上青砖铺地,两边商铺林立……
“梆梆梆……”江文远正看间,一串戏梆子的声音传入耳内。
“竟然也有唱戏的?”对于这声音,江文远太熟悉了,路上都在听这种豫剧梆子的声音,也因此,豫剧被叫做梆子戏。
顺声音看去,见戏梆子是从岸边的一处戏楼上传出的,那戏楼也十分高大,从楼窗看进去,也能看到里面高朋满座。
看了数眼,江文远转头向黎二姐问道:“二姐,敢不敢和人家唱对台戏?”
“总领帮的意思是……”黎二姐还有些不明白江文远的意思。
江文远说:“就在这河滩上唱,把戏楼内的人都吸引出来!”
“好呀!”在唱戏上,黎家班还没服过谁:“咱们的戏又不要钱,把人吸引过来也不是难事!”
当下,黎二姐向黎家班的人吩咐一句,把船在沙颍河边靠岸,在河滩上选了个空间大的地方搭起了戏台。
一边搭着戏台,江文远又向管大说:“管领帮去码头上看看,看他们这里有多少戏楼,再看看哪里适合开分帮!”
“总领帮的是意思是?”管大也试探着问江文远的具体意思。
江文远说:“这么繁华的地方,自然要多开几个分帮呀!还有,你要留意……”
“好!”管大应一声,下船去了。
再次回来,向江文远禀报道:“码头大得很,足有十几家戏楼呢!”又细细描述了一番码头上的繁华。
“好!这下子热闹了!”江文远欢喜着说了一句,又向黎二姐说,咱可不能只搭一个戏台呀!”
“总领帮是说咱们七个班子都上吗?”黎二姐又问。
江文远说:“搭六个戏台,上三个班子!”
“为啥呀?搭三个空台子干嘛呀?”黎二姐颇为不解。
江文远也没有细解释,只是道:“没事,搭吧!”
现在的黎家班已经全部加入清帮,江文远一句话,他们也只得遵从,按照江文远的吩咐去做。
只用了半个下午,便把六个戏台搭好了,当天晚上便唱起了夜戏。
不但在河滩上三台戏的戏台前聚了个人山人海,河面上的船也都不走了,很多商贾把船停下,就在船上看戏。
黎家班一路上都清帮戏,不断的完善之下,不但增加了曲目,还把细节更为完善,加之戏台上加入了障眼门的魔术元素,也就更加吸引人了。
时不时的传出拍掌叫好声。
因为这里的野台子戏本身就不售票,谁来谁看,不但让码头上十几家戏楼空了,几乎把整个码头上的人都吸引了过来。
白天码头街道上还人影如鲫,现在变得冷冷清清的,都快看不到人了。
看着戏台上的表演,江文远来到索命门的弟子前面,向他们道:“你们都是打架的好手,对吧?”
索命门的这些弟子不明就里之下,连忙说:“总领帮放心,我们不打架了!”
江文远说:“我让你们去打架呢?”
“啊?”索命门这些弟子吃惊起来,自从在归德府陈家大院被擒入了清帮,江文远平时都教自己如何行好,如何与人为善,怎么突然让自己去打架?
江文远接着说:“你们分几拔,戏台周围和人群中去巡视,看到有人闹事就打一顿,再带到我面前来!”
“闹事?谁敢来闹事?谁敢来惹咱们清帮!是呀!谁敢和咱们清帮为敌……”
“地头蛇!”江文远说:“既然这里繁华,就有地头蛇,有人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我偏要压地头蛇!去吧,只要不杀人,怎么打都行!”
“真的?”索命门的弟子们还想再确定一下。
“真的!无论是阻拦别人来看戏的,还是想搅扰戏台不让演戏的,都给我打!”
“是!”在归德府擒了近两百索命门弟子呢,现在都齐应一声,有的进入会场,有的到在戏台边。
他们心中有所疑惑:“怎么总领帮就知道会有人前来闹事呢?”
“难道总领帮真的会算?”疑惑着,还有一些索命门弟子不相信。
但是未过多久,就见中间的一个戏台前乱了起来,走到近处,见一群人手里拿着木棒,在对正在看戏的人乱挥。
嘴里还不住喊叫:“你们竟退我们戏楼的票来到这里看戏,谁给你们的胆子!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