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攻心的胡燕蝶一口咬住熊晓琳了,怎么会那么轻易松口。
所以当那些不管是与胡雨娇要好还是与熊晓琳要好的同学要将他们两人给拉开时,最痛苦的当属熊晓琳。
他们不拉,熊晓琳只用承受牙齿的咬力,他们一拉,她的手臂还得承受那撕裂的扯力,更是痛得不行。
过一会儿,班主任老师来了才将两人给顺利分开。
胡雨娇一松口,熊晓琳整个人就倒在地上打滚,哭得泪眼婆娑,有疼痛的成分,也有委屈的成分。
老师关心的搂起熊晓琳,拉过她的手臂,看到手臂上不但两排牙齿印清晰可见,甚至中心位置已经开始有点浸血了。
“胡雨娇,你属狗的吗?你看看你把熊晓琳咬成什么样了,站到教室后面去,今天下午你就给我站着上课......明天,明天把家长请来,我一定要和你的家长好好说道说道。”不管起因是谁对谁错,起码现在熊晓琳是最大的受害者,作为老师,不能没有态度。
“是她先说我的,我没招她没惹她。”胡雨娇倔强的顶了老师一句道。
说起来,一开始胡雨娇的确没招惹熊晓琳,是熊晓琳看不下去,要插一嘴进来讥讽胡雨娇,从而导致了后续所有的发生。
可是这个时候胡雨娇去和老师争辩是不聪明的,这个时候,最好的态度就是老师怎么说怎么办,就算要争辩,也得等到老师暂时消气了再谈。
“咬人你还有理了是吧?啊?你眼里还有没有老师,去,你别上课了,现在就去将你的家长请来,要是请不来,你以后就别上课了。”这位姓王的女老师被胡雨娇不是顶撞的顶撞,火气立马就窜上来,伸手一指教室的门口就大声道。
胡雨娇觉得自己也是委屈和冤枉的,再加上她所谓的倔强性格,还真的就背上书包转身往教室外面走。
从教室里面走出来很容易,可是要想再走回去,就困难了。
出了教学楼,来到操场上,连续将两块小石子给踢飞,忧郁的走出校门。出了校门,胡雨娇才意识到麻烦。
这个时候去哪里?回家去吗?真的去请家长吗?还是在路边做到放学,和大部队一起回去?这都成一个问题。
回家是绝对不成的,这时候人人都没放学,而她却一个人回了家,问起来,没办法应付回答。
坐在路边干等,无聊不说,胡雨娇也怕被人看到,而且,就算坐过了一下午,明早怎么办,难不成继续在学校外面坐?老师可是说了,不把家长请来,不能再上课。
至于直接开门见山的请家长,例如去电影院将爸爸胡建军给叫来,这更不是可以实施的选项。
想都不用想,这个时候只要胡建军或者江玉彩知道,胡雨娇的一顿打怎么都跑不掉。
胡建军和江玉彩不是那种护短的人,而且,自己没文化,就希望子女可以好好学。他们常常给老师说的话就是:“老师,该怎么教你们就怎么教,该怎么管你们就怎么管,要是不听话,你们就打,我们做家长的一点意见都没有。老师们越是严格,越是对孩子好。”
就凭胡建军和江玉彩的这个态度,他们压根就不会去考虑事情的始末和对错,总而言之一句话,老师不高兴,后果很严重。
在杜格乡,有胡建军和江玉彩这种态度的家长,不是少数,那是普遍现象。所以就算孩子在学校挨了老师的打,只要不是特别过火,家长都不会在意,甚至孩子到家了还会再挨一顿。
趴在桥边的护栏上,看着桥下生生不息流动的盘龙河水,胡雨娇显得不知所措和迷茫,根本不知道接下来的要要作何选择。似乎左右都逃不过一顿皮肉之苦。
波光粼粼的河面,不断拍打岸边鹅暖石的浪花,都使得胡雨娇产生了无尽的向往。
要是自己可以变成那河水,可以变成那浪花,甚至变成河里面欢快畅游的鱼儿,那多好,就不用再为这些事情烦恼了,可以无忧无虑的顺着河道去向远方,去向让人心驰神往的大海。
只可惜,胡雨娇不是神人妖怪,她不能变成河水,也不能变成浪花,更不能变成鱼儿,他没认真往下想,要是变成鱼儿被河岸边的人捞了呢?那就不是欢快畅游,而是马上成为人家的盘中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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