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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阿安想看的话,到那天我带你去!”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夜九歌忍不住许下承诺。
“可以吗?真的吗?”若能亲眼看到沈璋和沈太平跌到谷底,那实在是太爽了!毕竟自从来到钱陵,就一直被对方欺压,如今有有机会亲眼见证他们的下场,莫安生自然不想错过。
“九哥什么骗过你?”夜九歌微笑笃定的表情里,带着淡淡的宠溺。
“多谢九哥!”莫安生笑得灿烂如花。
夜九歌心跳加速的同时,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妹妹,莫阿兮,他眸光闪动,“阿安,你妹妹阿兮现在过得如何?九哥有段日子没见到她了,要不什么时候约出来见一面?”
莫安生的笑脸顿时僵住,“九哥,阿兮…始终是姑娘家,出来见你,不是…太好吧!”何况还一起?让她去哪变个人出来?
不过这九爷没什么毛病吧?怎么突然想见女装的她?
莫安生可没自恋到以为夜九歌看上了女装的她,只是对他有时的行为,实在是让人万分不解!莫非还在怀疑?
“阿安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见见自家妹妹有什么不好的?”夜九歌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
莫安生无语,只好呵呵笑:“那我回去问问阿兮的意思。”会愿意才怪!她在心里悄悄做了个鬼脸。
夜九歌瞟了她一眼,也不知相没相信她的敷衍,莫安生心一跳,正想说多两句,只见他突然眉一皱,转了话题:“昨晚想要杀你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吗?有没有怀疑的人?”
夜九歌想起半晕迷前,见到有个黑影跟踪疑似莫安生的人,当时下意识开出声提醒。
等后来莫安生走近,确认果然是莫安生时,心里十分庆幸。
“没有。”莫安生垂下眼眸。
昨晚睡下后,她曾将那黑衣人想了想,总觉得那人的给她的感觉,与当初在大明国暗杀她的那人十分相像,但这事她却不能告诉夜九歌。
“我让人查查。”
“好。”
两人很默契的没有谈起陆辰年的事。
问到了想知道的消息,莫安生站起身:“九哥,不打扰你休息,我该回去了。”
夜九歌:“我让阿归送你。”
莫安生想起那个蒙面杀手,点点头,“那麻烦九哥了。”
阿归送了莫安生到莫宅后,很快就回来了。
“爷,那个安月眉如何处置?”他一脸戾气问道。
那个臭婆娘,居然想玷污他的爷,简直是活腻了!
“阿归,”夜九歌想起差点着了安月眉的道,恨得不行,“去给她下药,关她三天三夜,再找七个健壮的男人,一人好好侍候她一天。”
夜九歌阴恻恻道:“记住,别把人玩死了!”
“是!”阿归大声应道。
据说,安月眉一共被关了十天,前三天的时候,阿归安排人给她下了烈性春药,将她一人关在一间空无一物的屋子里,听说里面的地板都快被抠烂了。
等药效过后,找来七名壮硕的男人,喂了春药,一人一天,据说从第一天的两个时辰后,里面惨烈的叫声,七天来未曾停过。
后来安月眉被人找到救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完好的肌肤,淤青得发黑,两条腿张得大大的无法合拢,躺在床上足足养了两个月才能勉强下地,因此浪费了五国商行副会长的选举投票权。
许久许久后,莫安生在大雍再次遇见安月眉,从她口中知道这件事后,打定主意以后一定不能将夜九歌得罪死了。
——
回去后,莫安生并没有将昨晚遇刺,以及夜九歌中毒的事情告诉莫宅里的任何人。
因而回到莫宅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去找了毒医杨,而后在那里留宿了一晚而已。
不过,虽然没人问她的事,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奇怪,一副震憾又深受打击的表情。
“发生了什么事?”莫安生奇道。
“天和的兄弟,今天送来了一个消息。”彭来看她一眼,“金都那边昨天突然流出谣传:有皇室中人流落在外!
坊间根据前段时间发生的连家三公子之事,当时罪证确凿的情况下,皇上仍然不下旨治阿年的罪,猜测那个流落在外的皇室中人,会不会是侯府小公子陆辰年!”
程天和离开钱陵前,曾对他认识的道上人交待过,若有什么重大的消息,第一时间往莫宅送。
难怪所有人的表情,都这么奇怪了!当时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几人的表情如出一辙。
“公子,这个消息是真的吗?”吕小云问道。
其实按正常来说,莫安生哪可能知道真假,可吕小云潜意识里,就这么问了。
既然事情已经被人故意爆了出来,莫安生也不想再瞒他们,“估计是真的。”
得到证实后,几人更加诧异了,封岚大叫道:“怎么可能?”
“据说陆辰年的阿娘,不是现在的长乐侯夫人,而是长乐侯的妹妹陆馨,当年陆馨与还是王爷的皇上相恋,不知何故没有走到一起。
后来陆馨未婚先孕,生下了陆辰年,为了掩人耳目,对外谎称是长乐侯夫人生的。没过几年,陆馨去世了,阿年便以长乐侯府小公子的身份留了下来。”
这是当时陆辰年出事,莫安生和彭来在金都时,夜九歌的人送去的消息。
吕小花了然哦了一声,“难怪阿年总说他爹娘求着他留在金都,又说皇上对他有多么的宠爱,我当时还一直觉得奇怪,现在这样看来,十有八九是真的。”
“阿年是皇子?俺朱大牛,居然有个做皇子的朋友?”朱大牛傻傻地自语。
那他岂不成了皇子的师傅?小胖子也被震到了。
吕小云性情稳重,想得深远些,“朝中已有岁数相当的大皇子和二皇子,明争暗斗多年,争夺太子之位。
倘若阿年真是皇子,而皇上又格外宠爱的话,对咱们来说,是弊不是利!公子,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不怎么办!”莫安生明白吕小云的担忧,本来是两名竞争者,突然间加入一位,那么先前的两人,分分钟会联手起来,将第三人消灭再说。
那么他们做为陆辰年的朋友,必定会被当成对方的眼中钉除掉!
她微笑道:“阿年只是阿年,他是咱们的朋友!”
笑容清浅,语气平静,却让所有人深刻明白她的意思:不管陆辰年变成谁,他只是他们大家的朋友陆辰年!
小胖子第一个表示支持:“阿安说得对,不管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徒弟阿年。”
吕小花是个女孩子,感性一些,幽幽叹口气,“其实这事,心里最不好受的是阿年,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此话一出,几人顿时陷入了沉思,是啊,这事最难受的是阿年。
——
陆辰年这两天去哪,都接收到别人异样的眼光,刚开始他以为是因为他打死连倾,结果后来查明不是他的缘故,因而对别人指指点点,暗中私语,见到他望过去,又立马战战兢兢的样子不以为然。
但走到哪,都是这样的情况,就让他有些恼火了,特别是以前那些兄弟,除了李瑞几人,都推托家中有事不能应约时。
陆辰年对着李瑞抱怨,“李瑞,你说那些人怎么回事,连倾的死,都已经查明原因了,根本不是我打死的。
所有人也都知道我根本没这个本事一拳打死人,干嘛这些人还一副生怕我打死他们的神情?”
李瑞是偷偷跑出来的,他家里人禁止他外出,其实李瑞心里清楚的很,家里人不是禁止他外出,是禁止他在这个敏感的时候与陆辰年来往。
他看了眼陆辰年,欲言又止。
这样的动作落入陆辰年眼中,更加不耐烦,“李瑞,有什么话就直说,干嘛像个娘们似的,这么不干脆?”
李瑞想着陆辰年早晚会听到谣传,不如由自己这个做兄弟的亲口告诉他,他试探道:“阿年,昨儿个开始,这金都里疯传着一个谣传。”
“什么谣传?”陆辰年狐疑道,为何他没听说过呢?他的消息什么时候起,变得这么不灵通了?
李瑞小心斟词酌话,“听说皇室有子孙流落在民间。”
“谁?”陆辰年双眼发亮,一脸好奇。
李瑞一咬牙,直说了,“之前连三公子之事,皇上对你的偏爱让所有人都认为,那个流落在民间的皇室子孙是你!”
“我?”陆辰年惊愕地指着自己的鼻子,继而大笑道:“怎么可能?这些人都有毛病吧,难道皇上疼爱谁,谁就是他的子孙?”
他边说边哈哈大笑,“实在太无聊了!”
李瑞自己也是听家中长辈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知道,见陆辰年这副作派,心里觉得或许真是那些人无聊,无中生有。
他跟着笑起来,“阿年你说的是,你与侯爷陆大哥陆二哥都长得像,一看就知是陆家人,怎么可能是皇室中人?倒是兄弟我的不是了。”
李瑞越想越觉得没有可能性,便将这事当成笑话,问起了别的事,“阿年,在皇家天牢里的滋味如何,说来听听?”
“除了不能自由出入,跟在家中没什么两样……”
两人说笑一阵后,便分开了。
陆辰年回到侯府,想起李瑞说过的笑话,忍不住说给了长乐侯听。
他边说边笑,以为长乐侯会跟着他一起笑骂那些人的无聊,哪知长乐侯却怜惜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陆辰年的心,突然间就被什么东西揪住似的,紧得难受,半晌,开口唤了一声,“爹?”
——
到了揭露沈璋与沈太平关系的那天,夜九歌亲自上门来接莫安生。
莫安生将此事告诉了莫宅众人,小胖子和封岚双眼冒着光,表示要一起去看看沈璋的下场。
夜九歌不阴不阳地来了一句,“我只能带一人去,多了带不进去。”
莫安生抱歉地看看二人,在封岚气愤的眼神中,和夜九歌离去了。
等着夜九歌搂住她的腰,带着她潜伏在沈宅屋顶上时,莫安生磨牙:“这就是九哥所说的,多人带不进去的地方?”
夜九歌没有丝毫的愧疚,“这个地方是最佳观赏地,我亲自来探过的,确实只能蹲两个人,别的地方,效果不好。”
他长臂还搭在莫安生腰上,保持着带她上来时的姿势。
靠得太近,莫安生不舒服地想往边上移开些。
夜九歌手臂一用力,在她耳边轻声道:“嘘,别动,小心掉下去,惊到了沈璋。”
被他这一恐吓,莫安生便不敢动了,乖乖趴着一动不动。
温热的气息擦着耳尖而过,她只觉得那处曾被他咬过的记忆又浮了上来。
莫安生紧紧盯着下面夜九歌所说的房间,转移注意力。
见身旁的少年不再乱动,夜九歌满意地翘起了嘴角,心想着阿安的腰可真细,又细又软。
他悄悄地将头靠近莫安生,似曾相识的幽幽香气萦绕鼻端,夜九歌心猿意马。
他深吸两口气,那香气从鼻子进入到五脏六腑,传到四肢百骸,顿时变成一股热气,聚集到某处。
夜九歌惊诧此时自己身体微妙的变化,想离远些又舍不得,慢慢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就像那日喝了安月眉下过药的茶水一般,甚至比那日更让他沉醉。
“阿安…”夜九歌意乱情迷地喃喃道:“你身上擦了什么,好香…”
此时专心盯着下面的莫安生,并不知道夜九歌此时的变化,听到他的问话,小声回道:“没。”
这时下面有个纤细的黑影悄悄靠近那扇房间,莫安生的心顿时吊了起来,“有人来了,别再说话了。”
她盯着下面,身旁的男子却盯着她在黑暗中仍光芒万丈的双眸,以及如玉般洁白的侧颜。
过了一会,另一个高大的身形也进了房间。
此时夜深,万籁俱寂,房间里传来的男人女人的惊呼声,清晰地传到了莫安生耳朵里。
“怎么是你?”两人同时出声后又慢慢压低了声音,后来再说什么,莫安生已经听不到了,只听到女子小声地啜泣声。
这时,原本漆黑的房间里,突然灯火通明,两个拥在一起的男女剪影,映在纸窗上,在亮灯的那一刻,楞了片刻后,才突然分开。
然后,有七八个影子出现在纸窗上,有摇摇欲坠的,有愤怒得颤抖的,有怒其不争的,像看人影戏一般精彩。
“贱人!”一个陌生男子声音怒吼一声,对着那女人也就是沈太平的娘曲氏,大力一巴掌挥下去,力道之大扇得她立马倒在地上。
“打人的是沈太平的爹沈玮。”夜九歌突然凑近莫安生,对着她的耳朵小声道。
热气传到耳朵里,麻麻的,莫安生将头悄悄往边上一移。
眼见沈玮还要继续动手,沈璋忙伸手拦住他,“二弟,误会!”
“误会?都搂在一起了,还误会?难道非得亲眼见你二人躺在床上不可?”沈玮冷笑道:
“还有,刚刚大哥口口声声跟那贱人保证,定会医好‘我们的孩儿’,大哥当族长和各位叔伯是瞎了还是聋了?
先前我听了多少流言,可我从没放在心上,我敬重大哥你的为人,以为是外人想挑拨离间咱们兄弟的感情!
可如今证据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我的好大哥与我最爱的娘子,居然一早就有了苟且,还生了那个孽子!”
‘我们的孩儿’几个字,沈玮说得异常清晰大力,若是一般人听了,定会觉得是愤怒所致,但听在莫安生耳朵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被这么多人当场捉奸,又有自己真情流露时的言语为证,沈璋和曲氏根本无法再辩解,一个半躺在地上捂着脸,一个站在边上垂着头。
沈璋虽不是沈氏族长,但他是沈氏商行大当家,平日里在沈氏家族里说话,甚至比族长还有威信,令族长不得不避其锋芒。
如今沈璋出了这么大的丑事,族长早就对其怀恨在心,自然乐得落井下石:“大郎,此事你可还要辩解?”
沈璋沉默着不出声,心知他与曲氏之事败露,今日定是讨不了好。
族长见其不语,也不再多问,直接道:“按照族规,族中妇人与人通奸者,浸猪笼,族中男子逐出沈氏,自此与我沈氏再无瓜葛!”
“不要啊,族长,妾身不要浸猪笼,不要啊!”掩面的曲氏听到此判决,立马大声哭叫起来。
“族长!”沈璋面色铁青,先前他之所以不出声,一是事实摆在眼前,二来便是仗着他是沈氏商行大当家的身份,以及他是沈凌如的亲大哥,安平侯府未来主子的亲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