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子顶多二十出头,能买得起这院子吗?”这男人冷言冷语地说道:“姐,我让你帮我找买家,你就找来这个?不行,不行,不行。”
都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人开口就把秦海拒之千里之外,施会长楞了一楞,就在此时,一辆卡宴嗖地停在院子门口,车上下来三个人,为首的那个脖子上戴着硕粗的金链子,手里夹着一个牛皮包,白色的皮鞋一尘不染,戴着墨镜,财气外露。
跟在他后头的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色,平头,看上去利利落落,三个人气势腾腾地进来,施会长的弟弟施得富立马喜笑颜开:“这不是包总嘛,你可算来了。”
他殷勤地冲过去,一改刚才的冷淡,抓住来人的手说道:“我早邀请你过来看看我这院子,你怎么才来,你看看,这四四方方,南北通透,院子里花花草草都有,宝地。”
秦海挑挑眉,这不就是直截了当的歧视吗?所谓狗眼看人低,但也有人不可貌相,施得富显然没有他姐姐这么有谱,一介俗人。
他不是势利之人,臭老道说过,与人交往要看品行,所以他习惯性地先观察,再决定要不要与之交往,这个施得富呀,是没有半人他姐姐的地道,整一个俗人,俗不可耐。
看他对这新来的买家的态度,明摆着嫌贫爱富,嫌的就是自己这个“贫“。
“狗改不了吃屎。”陪施会长过来的老太太咬着牙骂了一句,转头对秦海说道:“龙生九子,子子还不同,一母同胎,也是不一样的。”
听得出来老太太对施得富没什么好感,这话就算是在安慰他了,秦海只是微微一笑,类似的奚落早就听过不少,也不多他一个。
“您放心,我的小心脏没那么脆弱,几句冷言冷语不算什么。”秦海看了看这院子,院子里的花草茂盛,可见生气弥足,再看朝向,完全符合佳宅标准,主人什么德性就不重要了。
施会长也是尴尬,冲秦海说道:“要不然你先看看房子,要是看得上再说。”
哗,施会长话音一落,秦海就取出罗盘,定好位后,又拿出了鲁班尺,进堂入室开始丈量,那包总盯着秦海,扭头问道:“你还请了师父?”
“这是我姐带来的人,也是想买我这院子的。”包得富冷笑道:“我姐就是这样,心善,估计不好拒绝吧,这一看哪像有钱买我这院子的,更不能和包总你比。”
施会长听了这话面色铁青,更是冷汗淋淋,秦海是她带来的人,这家伙一点面子不给,当着人家的面就奚落,混账得很!
“施得富,你已经一大把年纪,怎么还是这幅德性。”施会长气得手直抖:“你是想让我上家法吗?”
“姐,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你要给我介绍买家,就得介绍像包总这样有实力的,不说全款,哪怕是贷款可以拿下也行,你看他这样,能凑齐首付吗?”施得富重重地冷哼一声!
那包总嘿嘿笑道,伸手揽住施得富的肩膀:“抬举,抬举,哈哈哈哈。”
“这位老板手上戴的是天珠吧。”秦海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一道残影闪过,刚才还在厅里丈量门窗的秦海肩扛鲁班尺,斜眼看着包总手上的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