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睛瞟着这姑娘,她正警戒着周围,那神态,像一只训练有素的小豹子。
她朝前走了两步,靴子没过了腐蚀草,过了一小会儿,她就惨叫起来。
“骆阳?”卡尔闻声跑过来,他没有看清这个姑娘,她被树挡住了。
卡尔看着地上的王一片,问我:“王怎么了?”
我连忙摆手,示意他这里危险!
这时,那姑娘从树后露出枪口,对准了卡尔就是一枪。
“不!不不不!”我无助的叫到。
还好卡尔反应非常快,他躲在了一旁,隐蔽起来。“是谁?!”
“别打别打!”我叫道,“浪费弹药!”
那姑娘说:“好啊!你阴我!”说罢,她举起枪,对我一个点射。
我早有防备,一个翻身躲开了子弹,接着,我和卡尔汇合,把他的刀拿过来,带着绳索,朝着她藏身的树后摸去。
卡尔射击掩护我,我趁着那姑娘不注意,摸到她身后。
我知道她身手很好,不敢大意,我两下捆住她的脖子,朝后仰去。
她的脸色越来越红,但是扔在挣扎。
“想活命就别跑,我带你去见宁醇。”我说道。
她这才停止了挣扎,我手上也松了力道,她的脖子被我勒出来一道红印,她捂着嗓子直咳嗽。
我趁机三江下就捆了她,卡尔也赶过来,收了她的武器。
那姑娘的身手很好,但是我觉得她想见宁醇,也许是另有原因,所以用宁醇做条件,才换来她的配合,不然我和卡尔未必能生擒她。
她一路不说话,这次换我用枪抵着她了。
她仍旧冷漠,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她手脚都被我捆的很结实,卡尔背着王一片,我们回到了溶洞中。
一进到洞内,我就看到宁醇坐在篝火旁,正和陆绪说话。
“宁院士!”这姑娘也看见了宁醇,她立刻张开双臂,跑了过去。
“小心!”我紧张地喊到。
她张开双臂?挣脱了我的捆绑?细思极恐……
宁醇听到声音,站起身来,朝着我们走来。
那姑娘冲到了宁醇身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手枪,她将宁醇护在身后,回身将伤口对准我和卡尔。
“哎?苏锦,你这是干什么?”宁醇纳闷。
“院士,他们是不是胁迫了你?”苏锦问道,冷冰冰的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我。
“没有啊,他们是保护我们的!”宁醇走到苏锦身前,让她放下枪,“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那个苏锦看了看宁醇,脸上的表情有了点变化,似乎有些不可思议,“真的?”
宁醇点了点头,她才放松下来。
我和卡尔看得一头雾水,这时才想起来王一片!
卡尔连忙将王一片放到帐篷中,凌珑和萍姐闻声赶出来,跑去照顾他。
“他怎么样?”我看着萍姐给他清理头上的伤口,问道。
“怎么伤成这样啊……”萍姐嗔怪着,给他上了一些止血消毒的药,“伤口太大了,得缝一下。”
我点点头,气不打一出来,把王一片交给凌珑和萍姐,自己钻出了帐篷。
“你们认识?”我很生气。
“这是苏锦苏博士,神经学的专家。”宁醇说道,“怎么样?王一片没事儿吧?”
我眯着眼,看着那个苏锦。
她丝毫没有愧意,看都不看我,一屁股坐在篝火旁,“陆绪,有吃的吗?”
陆绪连忙给她拿了罐头出来。
我也不想再和她废话,看她那个样子,已经有阵子没吃东西了。
我焦急的坐在帐篷外,等着萍姐的消息。
过了一会儿,苍途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只野鸡,用衣服包了一堆东西,系的紧紧的,扔在我们面前。
他看到苏锦,很惊讶,开始盘问事情的经过。
经过我俩的讲述,事情大概清楚明白了,虽然她几乎没怎么说。
我也省略了被她生擒的部分。
原来她是一组的,是最早进入幽灵圈的,她的组员已经全都死了,他们一共四个研究人员,三个护卫,两个研究人员被护卫队给杀了,她趁着护卫队不注意,把护卫队的三个壮汉全杀了,带着所有的补给,和另一个研究专家,从城里一路逃到这儿,就在上个星期,她唯一的同伴消散了,被山洞吸收了,只剩她自己一直活到现在。
她将同伴的衣物挂在树上,一是怕自己出去探路的时候,找不到方向,二是希望能和其它组的人汇合。
随后被我们发现了,但是她以为我们也是护卫队,也杀了自己的研究组员,于是对我们大打出手,直到听说宁醇也在,决定过来看一看,如果我们骗了她,她再和我们决一死战。
听听!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这个女人!白瞎了一副美丽的面孔!
真是一个女魔头!
我想着王一片头上的伤口,气的浑身发抖。
她讲完这些,宁醇又把我们所有的分析结果都告诉了她。
“这个,是骆阳说的,可以防止被这个空间吸收的方法。”陆绪把一颗魑魅递给她。
“这还是我们大片下去拿的呢!凭什么给她?大片现在还没醒呢!”凌珑听了这些话很生气,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苏锦面前,一把抢走了她手中的魑魅。
我没说话,我也生气,但是技不如人,她一个姑娘,在那种绝境中,没有下杀手已经是万幸了,不然,我和王一片应该已经横尸荒野了。
陆绪很为难,他说了凌珑一句,又递给苏锦一块魑魅。
苏锦笑了一下,将魑魅拿在手里,还冲着凌珑晃了晃,显摆一下,随后揣进上衣内里。
凌珑气的眼泪直掉,她紧紧我坐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胳膊,狠狠的说:“大片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命。”
苏锦对着凌珑点点头:“好啊。”
她已经没有了之前那副凶神恶煞的神态,此刻很放松,很随意,看起来我都有点恍惚。
“你在哪里学的一身本事?”我压着自尊心问道。
苏锦没理我,她转身对宁醇说道:“宁院士,我把帐篷搭在你旁边吧,行吗?”
这时萍姐从王一片的帐篷中钻出了,她一脸愁容。
“他在发高烧,伤口已经缝上了,也打了针,可是他高烧有点严重……”萍姐擦擦眼角,“看情况吧,今晚得有人守着。”
凌珑窜了起来,钻进了王一片的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