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游鱼气的险些要当街翻一个白眼给对方看看,她怎么不知道施言墨还有这么无赖的一面?
哦不对,她知道,这人不光是无赖,还不要脸!
她干脆再也懒得说话,愤愤的掀开帘子坐了进去,再也不想理外面的施言墨。
但是过去了小半刻钟,外面一丝声响也无,宋游鱼又有点紧张,不知道对方还想干什么。
刚伸出手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就听见施言墨的声音在轿外响起:
“回去宋家自己小心,有什么事情让鹊儿来找我,侯府如今上下都识得她,不会有人拦着。”
话虽平淡,但宋游鱼还是听出了里面潜藏着的一丝关心,也不由得为之意动,但方才那一点脾气还在,于是闷闷的道了句:“我省得,不会误了大事。”
轿外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也是大事。”
说完,也不等她回话,施言墨便对轿夫吩咐道:“启程。”
好在宋游鱼也不知该怎么回话,就怔怔的坐在轿子里。
施言墨这是怎么了?一朝开窍,疯狂硬撩?……太可怕了,她赶紧甩了甩头,把这种想法抛之脑后。
想来他还是不肯信任自己吧?还要派鹊儿来监视。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轿子便轻轻地停了下来,鹊儿的声音响起:“小姐,咱们到了。”
这就到了?
宋游鱼在轿子里又坐了一会,发现自己心里还是对宋家有相当的抵触。
不过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从轿子里起身,这要不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名声,真是说什么都不想回来见这一家口是心非的人。
鹊儿扶着她,眼眶倒是还有点红,但脸色上并无异常。两人提了裙摆,款款的走上门前台阶。
宋家门房见了鹊儿就已经知道了是她回来,早在人还没下轿的时候就已经派人进去禀告。
这会开了侧门见礼,弓腰叉手,只是脸上有些不阴不阳的道:
“大小姐这么快就回来啦?信阳侯没留您多住些日子?”
态度是恭敬,但话说的怎么听都像是冷嘲热讽。
宋游鱼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心里冷笑宋仁安果然没能让段氏学乖,什么禁足暖心阁半年,果然都是假的。
不过也没关系,这次她回来,她们的好日子才是真的到了头。
但没想到一旁的鹊儿却出了声:“怎么和小姐说话的?!你也想挨板子了不成?”
这倒是让人刮目相看。宋游鱼回过头去,面色有几分惊讶。
鹊儿往常是个最胆小怕事的,当初自己在家和下人呛声她尚且要劝一劝,如今怎么自己还没做声,她倒是有脾气了?
果然如今认了施言墨做主子,有了靠山,是不一样了。
宋游鱼想到这层,也不知该说什么,淡淡的看了一眼便向内走去。
那家丁也没想到鹊儿如今有这样的气性,冷不丁的被噎住,一直到两人都进了二门也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