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还亮了亮手里细长的银针,模样颇为猥琐,老脸都笑成了一朵菊花,瞅着就极为欠揍,那双眯成一条缝的老眼仿若还在吆喝:
打我呀,快来打我呀!
“是呀!小秋,孙伯的医术极为了得!咱们村的牛、马都是他给看好的!你莫要挣扎,也能少受些罪。”
一较壮实的黑汉子煞有其事道。
“甭吵吵了,这小子就是犟脾气,不会听的!要俺说,直接就绑起来!也省的他犯起浑来难收拾。”
“大哥说得对!”
有麻瓜应和,还摩拳擦掌...
...
眼见这些家伙一人一句,一言不合就要来个五花大绑,甚至还要遭受一番蹂躏,李秋倒也光棍,乖巧地伸出了手,还干眼巴巴地望着众人,眨眨眼,人畜无害。
弱小、可怜、又无助!
嗯?
这么听话?
叫嚣地厉害的几人满脸狐疑之色,又彼此对视了一眼,更有甚者还扬了扬手中的绳子,努努嘴,示意要不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凶神恶煞、甚为禽兽!
老头儿也惊掉了一地下巴,却仍旧不死心,不断挥舞着银针,在那臭小子的面前来回晃悠。
扎你了!我可要扎下去了!
你丫倒是反抗一下呀!
李秋始终不为所动,连眼都不多眨一下,始终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稳如老狗!
场内一时间竟也安静了下来,大多数人都百无聊赖地站到了一旁,好一些牲口的眼中还带着几分幽怨之色。
氛围有些诡谲!
“别傻站着了,麻溜儿的!把脉!”老村长冒了出来,对着孙景上去就是一脚。
老孙本就极为嚣张,凑得非常之近,反正李秋估摸着自个只需一抬手,有很大机会能把他呼到墙上去,还是扣都扣不下来的那种。
“额滴神!”
这老货的精神一直在紧绷着,猝不及防这一脚,立马也被吓了一大跳,手一哆嗦,那银针就顺势往旁人的大腿扎去...
“嗷呜!”
一道鬼哭狼嚎的声音传出,将其余人都给看惊了,后背冷汗涔涔,忙不迭后退一步!
这一针若再偏上那么几寸,怕是命根子就没得了!
李秋也险些没‘噗嗤~’笑出声,但注意到那惨叫的倒霉蛋子手中还操着家伙,恁粗一条!
惹不起,惹不起...
“直娘贼!你个老东西别嚣张,这年老多病的,总有一天会落到老子手里!到时候祸祸不死你!”
孙景也老脸一红,嘴里还在嘀嘀咕咕,不慌不忙将针拔了出来。
“啊!”
又是一道惨叫声响起,老孙那也光棍,索性来了个恶人先告状,瞪了那楞怂一眼,没好气道:
“还有你也是!非要挨老子那么近,这不是找扎吗?行了,也别嚎了!就一针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倒不如多扎几下,对身体可是有好处的!”
这老汉兴许是有特殊的癖好,眼中散发着幽光,还在可劲儿忽悠,不过那些牲口也不傻,一个个都离得远远的,省的殃及池鱼!
无奈之下,他也只得大呼可惜,依依不舍将针收好,一手捏着短短的胡须,摇头晃脑,另一只手就搭上了脉。
“咦?”
不一会儿,孙景便轻咦一声,也不晓得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陷入了沉吟之中。
李秋心里一个咯噔:尽管知道古人的智慧不容小觑,但把个脉还能瞧出个好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