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回头诧异道:
“那赚了多少钱啊?赚钱不是乐呵吗,咋一脸古怪?对了,阿兵应该也寄钱回来吧,二哥二嫂过去了没。”
阿嫲冷笑一声:
“嗯,去了,昨天还拿东西上门孝敬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呢。”
众人没敢接话,阿嫲继续:
“倒是没打听出她们儿子啥时候回来,哎,光有钱有什么用,人在外面是生是死都不清楚。
其他几个听说赚了那么多钱,又去你大嫂家拉她过来,好话一箩筐的递过去,让你大嫂乐得找不着北。
说下次也让清兵带出去,又说她儿媳妇怀孕了,前几天回来一趟,孕吐得厉害,还说什么……”
阿嫲说完,看向童瑶:
“听说那个丑…吴美艳,她有个小弟,被抓进去蹲牢房,要蹲个把月。
说是上次在市里追你们,被抓住了,你大伯母还说等你回来要来找你说理,让我和阿公骂回去了。”
童瑶、杨父、杨清桦唰的一下转头看向阿嫲。
童瑶原本是想跟阿嫲打听自家儿子的事是谁知道了。
这下注意力被转移,拍着大腿,咬牙切齿道:
“我就说嘛,那天回来,我们就在想这事,吕自强当时说那个打头的混子老爹是县城造船厂厂长,有个姐夫做生意厉害。
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巧合,想细问那个混子,可那会被阿海哥给带走了,边防所那地方咱们又不能进去,这事就这么悬着了。”
杨清桦骂了一声:
“大堂哥娶的什么蛇蝎毒妇,人丑心还毒。
上次我们家租店铺的时候就搞鬼,这次又来,不行,我去跟大伯好好说说,什么人啊,和我们家有仇吗。”
童翔怒气冲冲的跟着姐夫起身,就要去厨房拿棍子。
杨父呵斥:
“你们去什么去,那是你大伯,你们空口无凭拿着家伙上门闹,村里人怎么看。
再说了,那个吴美艳搞的都是阴招,现在也不知道在不在家,得不住人白费功夫。”
杨清桦和童翔愤怒的站在原地,臭着脸不说话。
杨父丝滑的把鱼线丢下,两手一背,颇有几分气度的看向院外:
“外面雨停了,哎,好久没见我大哥了,我想、死、他了!是时候去看望一二了。”
一屋子的人嘴角抽搐。
阿公意味不明的跟着起身:
“是,我也挺久没见我大儿子了,不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走,咱爷俩去看看。”
杨溪俊抱着小凤冲过来,他记得大伯公,上次阿公说了,让他多抽烟…然后他们爷俩就能:
“吃席啦,阿公带俊俊,走!”
这会轮到阿公嘴角抽搐了,小孩子能有什么错,有错的只能是大人。
阿公瞪向杨父:
“你就在俊俊面前说这个?有你这样做人家亲老弟的吗,从小你和你大哥就不对付,我们就不说什么了,现在老了还咒你大哥…”
杨大伯现在确实挺嘚瑟的,偶尔还会拿东西过来孝敬阿公阿嫲。
虽然满嘴跑火车,老妻有时骂两老,他也会呵斥几句。
阿公阿嫲对于这个大儿子失望是失望,最多也只是不认、不来往,拿来的东西都扔出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