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将信封里的钱倒出来,谁知道还有一封信。
顾老老爷子的字,那是一个笔锋有劲洒脱,总之就是好看又潦草,全是连笔。
童瑶小学二年级都没读完,后世通过手机也就认识一些简单的字,正楷字放在她面前都不一定认得全,别说这龙飞凤舞的字了。
头疼的交给杨清桦看。
杨清桦捏了一下她的脸,就看了起来。
“啥啊,老爷子说了啥。”
童瑶见他看着看着眉头就拧成川字,有些焦急的发问。
杨清桦只好说给他听:
“老爷子信上说,那事就是他大儿媳妇整出来的,老爷子有人证,大义灭亲的将人送进去,儿子和小辈们说老爷子偏心,还要求他去将人放出来,可谓是内忧外患,所以先给我们两百块的谢礼,等他处理完事情再亲自登门感谢。”
童瑶听得目瞪口呆,这…都是啥事啊,连连叹息:
“贵圈真乱啊,咱们救人根本不图这些,老爷子太仁义了,可惜没有电话,改天咱们去市里面卖鱿鱼的时候,亲自去跟他说说,整那么客气就见外了。”
“你先把嘴角的口水收收。”
“好的呢。”
床上都是大团结、几块的、毛票、分票一大堆,非常可观。
夫妻俩数得手快抽抽才数完,之前的存款加上今天赚的足足有1834.85元。
夫妻俩晕乎乎的坐在床上傻笑。
“买一条船足够,二手铁皮船要攒攒,鱿鱼干卖完差不多了。”
杨清桦不太看好,一想到鱿鱼干需要一千三的本钱,瞬间就觉得手上的钱不够用了,担心道:
“鱿鱼干谁知道生意咋样,还是先别想这个,咱们明天就可以去试试水,咱们是渔民,海上讨生活,还是出海靠谱。”
童瑶不管这些,高兴道:“反正咱们终于有自己的渔船啦,哈哈。”
杨清桦弯唇轻笑,是啊,怎么说现在也是有船的人家,已经比村上好了不少,也比以前的日子好多了。
日子越来越有盼头了。
两人又在考虑是手抛网作业、还是延绳钓,或者下地笼。
杨清桦出过海,懂得多,说起来滔滔不绝:
“手抛网非常吃力气,而且还要跟踪鱼群,还不一定能遇得到呢,咱们是夫妻俩,俊俊又不跟人,只能和我们待在船上,所以这个还是放弃吧。”
童瑶想起自家儿子的好运,插嘴:
“手抛网要放在船上,不然碰到鱼群,没有网捞,咱们这能心疼的拍大腿。”
“行,听你的,那就延绳钓吧,邓叔船上有一千个钩,都是整理好的,我们平时用,也就挂鱼饵的时候要花点时间,每天下午回来请村里的老人帮整理就行,用不了几个钱,也省下我们的时间。”
童瑶激动的点头,随即问道:“那地笼呢,要不要放,反正头天放,隔个一两天去收也没问题。”
杨清桦没忍住亲了亲她的脸:
“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地笼先不放吧,咱们刚买到船,先熟悉熟悉,干好一样再慢慢来,我还得教你开船呢。”
童瑶不说对海上的知识全都懂,但大部分知识都会的,开大船她都会呢。
推开他,瞪了一下:“干啥呢,也不注意点,你儿子还没睡。”
杨溪俊也瞪着爹学嘴:“干嘛呢,哼。”
杨清桦捂住他的眼睛,继续亲啄了一下,小声问:“那晚上可以?”
童瑶也小声的回答:“不可以,悠着点吧你,小心擦枪走火。”
杨清桦:猝!
该死的手术,还得憋好几天,枪都生锈了都。
杨溪俊听不见爹娘说话,左右摇头,闹翻天:“坏爹,坏坏。”
杨清桦回神放开手,难得父爱满满的凑过去亲了一下他。
谁知道人家嫌弃得直拿小胖手擦脸,语气嫌弃的不行:“哼,不许。”
“我是你老子,亲你一下咋了。”
“闹子,不许!”
“你是老子,看我不揍你。”
童瑶头疼的分开一大一小:“行了行了,别吵了,收好钱赶紧睡,明天要去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