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哭,俊俊爱你~”
这就是她的贴心的小宝贝。
哪怕掉进大海的那一刻,她都不曾放弃,拼尽全力让他上往上游,可惜…
上辈子都养得好好的,没道理这辈子过得更差。
她要将悲痛化为力量,不向命运屈服,将命运的掠夺转换为馈赠的能力。
如果没有这份持之以恒的母爱,谈何重生,谈何改变,谈何逆袭,加油,童瑶!
童瑶重拾信心,破涕而笑,伸手想抹鼻涕,停顿了下,转向杨母。
杨母跑了几步,回头骂骂咧咧:
“死一边去,想糊我一身鼻涕。”
阿嫲也下意识快步,咳了咳辩解:
“阿嫲饿了,先行几步。”
只有杨清桦不嫌弃,伸手帮她抹干净,顺手…擦在儿子身上。
怪不得杨溪俊天天喊他坏爹。
这人可不是坏吗,哪怕伸手扯片草叶子擦也行啊,至于吗,往小少爷身上抹。
就这样,杨溪俊又和老爹吵着回家。
童瑶也不是个悲秋伤春的人,她的难过只在一瞬间。
此时将儿子丢给杨清桦,拿过他手上的铁桶:
“你们继续,我先回家放桶。”
父子俩看到童瑶开心起来,莫名有一种默契,没有再吵,转而笑闹回家。
杨二嫂跟在身后,目睹全场,心里酸酸涨涨的,同样为人母,她设身处地想想,估计比童瑶还绝望。
以后她要对童瑶一家更好一点,闹啥闹,同为女人,也都是一家人,团结友爱多好。
回到院子,杨父他们在家通沙虫,全家出动,下午挖的沙虫足足有一百六十多斤。
大概十斤新鲜沙虫才能晒出一斤,童瑶家里这些晒成干能有十六斤。
这么多不是童瑶一个人挖的,到时候卖了钱也放在公家,童瑶和杨清桦对此没有意见。
杨二嫂他们更是没意见。
杨父他们洗干净了沙虫,将沙虫放左手上,弯曲对折,用一根筷子直接对准沙虫末端捅穿。
先通一边,再通另一边,沙虫就会随着竹签翻面,再去掉里面的沙子完事。
也可以直接竖着通,从头撸到尾,沙虫也会自然而然的反面。
杨父几人手速快得不得了,几秒钟一只。
看童瑶她们回来,还问了下卖青蟹的情况。
得知二儿媳妇卖了一百多块,童瑶更是卖了三百多块,杨父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心火热得不行,童瑶就赶个海都能赚那么多钱。
他算是明白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媳,就童瑶海运最好,忍不住想张嘴提个意见,要不家里的大船,给童瑶一家开算了,他也能搭把手。
可又看到旁边老实帮干活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艰难压下了心中所想。
最近童瑶一家赚的钱比这两房只多不少,要是把船给童瑶夫妻俩。
这两个儿子估计得吃土,不,是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晚上和老妻算算钱,等分家的时候,给童瑶两口子分多点,赶紧买个二手船,他好跟着上船。
杨父长长叹了口气,他真是天底下最好的老父亲了。
晚上的菜色丰富得不行。
童瑶让杨母将六只大青蟹全熬汤,新鲜沙虫也和韭菜炒了两碗。
当时杨母直接背过身子狠狠揉了揉心口,挤出一个好婆婆的笑容,艰难的开口:
“娘这就做!”
要不是今天童瑶哭了一场,她说啥也不会这么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