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赶忙又去给小祖宗兑糖水。
杨父看着忙前忙后的老伴,砸吧砸吧嘴:
“花啊,小花,给我倒碗糖水喝喝。”
杨母上下嘴皮一碰:
“自己没有手啊,你就开个船,能有多累,自己倒。”
杨父:……
杨父哀怨的定定看着老伴,哼了几声。
杨溪俊举着奶瓶孝顺得很:
“阿公喝,俊俊给,要乖。”
杨父感动坏了:
“只有我乖孙就是会疼人,乖啊,你自己喝,阿公自己倒。”
杨母翻了个白眼:
“一天啥事也不干,光装相就够你忙了。”
杨父自给自足的喝着糖水,只敢垂头腹诽。
才不跟你这个婆娘见识,头发长见识短,哼。
休息了一会,继续收延绳钓和地笼。
不收不行,都放一天一夜了,再放下去,鱼虾死完,不新鲜不说,还会腐烂。
或者被别的鱼啃食,卖不出去就亏了。
杨清桦一马当先冲到船边拉线。
有些男人吧,手臭瘾还大。
至死不服输,对自己的运气始终觉得是天下第一。
童瑶和杨母啧了两声,由着他拉线。
杨父没眼看,一听是不孝子拉线,他头都不回的去开船。
“阿瑶、娘、大儿子我给你们拉大货上来,石斑~石斑~中石斑!!”
杨清桦拉着线嘴里不停的大喊,气氛十分到位。
童瑶和杨母但笑不语,无声捧场。
“啦啦啦~爹爹哦~我的爹爹~”
杨溪俊都无聊的举着小青蛙哼歌了。
杨清桦恍然不听,沉迷在自己的祈祷中,一口一个石斑、东星斑、老鼠斑、老虎斑、各种斑的喊。
开门就是黑冒烟,一斤半的石九公,还被啃了半边身子。
“草,什么玩意。”
杨清桦气的解下钩子,将鱼直接扔到海里。
气呼呼的继续拉线:
“不就不信了,一条石斑都没有。”
童瑶和杨母背过身偷笑,这人的手气啊,真的是不想吐槽。
“爹棒棒,大鱼鱼呢,浪费费。”
小家伙见爹把鱼丢海里,本能的觉得这是浪费,忍不住说了一句。
老父亲杠精附体,边拉线边怼儿子。
好么,父子俩又开始看不顺眼了。
童瑶和杨母坐在甲板上扶额。
“娘,阿瑶,你们咋不拿手抄网在旁边等着。”
童瑶:……
杨母:……
杨母忍不了了:
“你真是没点数啊,拉了几十条线,全都是巴掌大的杂鱼,直接丢甲板我都嫌你手闲,你让我们网空气啊。”
杨清桦气哼哼的喊:
“哪有巴掌大,起码一斤多,杂鱼也值钱啊,几分钱一斤,加起来有一块钱了。”
杨父听着甲板上的对话,早就不耐烦了,探头喊:
“兔崽子过来开船,给阿瑶拉,再拉下去全他娘的是杂鱼,我怀疑你在家上茅房没洗手,赶紧过来。”
杨清桦低声骂了几句,让位。
童瑶见自家男人显摆够了,这才接手。
“娘,奥利给,大鱼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