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儿为何不去后堂歇息,却来前厅下榻,为何如此见外?”显然,看到许煜在前厅休息,许笠也是很不高兴,责怪许煜有些见外了。
许煜此时也是适应了屋外的阳光,也没有起身,只是将自己的堂兄拉到桌前的椅子上,倒上一碗凉茶,笑着道:“有道是‘瓜田不蹑履,李下不正冠’,纵使兄长与嫂嫂待吾甚厚,但仲明却是不得不如此,正可谓人言可畏啊!”
“如今繁文缛节,理他做甚?”
许笠嘟囔一句也没有所说,许笠也是半路出家的和尚,之前也是受过夫子的教育,自然是知道世家子弟对声名的看重。
“不说这些无用的,你嫂嫂刚刚亲自下厨,做了些许下酒菜,昨晚为兄当值,今早却要与兄弟一醉方休!”许笠也不多说,一口气喝完许煜倒的那碗茶,便要拉着许煜的手臂往后堂行去。
许煜闻言,面带笑意,说实话,许煜前世是个独生子,却是没有体会到手足之间的亲情。
尤其是眼前自己的这个兄长,从军的这几年来,性格也是变的格外的好爽,不拘小节,与年轻之时是判若两人。
“兄长且慢!”
刚刚还面带笑意的许煜,就这样被许笠拉了起来。刚走了两步,许煜就再也笑不出来,连忙叫道。
几乎一整夜坐在这里,许煜此时只感觉自己的一双腿,麻木的几乎感觉不到。
许笠闻言低头,看着许煜哆嗦着双腿,想要快速的从麻木中恢复的动作,不禁哈哈一笑,道:“仲明汝近日来,也曾跟随为兄我,习得些军中武艺,今日为何会有如此模样?”
“想必是昨夜思虑事情太久所致!”
许煜也是有些尴尬,但是,为了快速的从麻木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又是连忙的跺了跺脚,反正都是自家兄弟,也没有外人。
“哦?”
许煜的话,却是让许笠不禁正经起来,叮嘱道:“虽然为兄不知仲明汝经历了什么,但是,为兄还是要劝说一二。大丈夫生世,必然会受些许挫折,但是,切不可迷失己身,再度放浪啊!”
显然,许笠是误会了,还认为许煜没有从之前的事情中完全恢复过来。
许煜笑了笑,也不准备解释,这事情本来就解释不清楚。
“兄长放心,煜先前迷失自我,近日已然心中清明,让兄长担心挂念了!”许煜笑着恢复道。
“一家人,休说两家话,近日荀家不曾讲课,就与为兄痛饮几杯,如何?”见许煜如此说,许笠也是放下心来,重重的怕了拍许煜的肩膀,大笑道。
看着那厚厚的大手,在携裹着沉重的铠甲,狠狠的拍击在自己的肩膀,许煜不禁咧了咧嘴,哪里还敢拒绝,连连点头,另外一只手更是连忙揉了揉那有些酸痛的肩膀。
看着许煜滑稽的模样,许笠更是哈哈大笑道:“为兄我刚使出三分力气,仲明你就吃不住,看来,为兄日后还是要好好操练操练仲明你了,堂堂八尺男儿,怎能如那妇人一般,手无缚鸡之力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