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榕的姐姐发来信息,安榕因为接受不了丈夫坚决提出离婚并且离家出走的事,精神崩溃在家中再次自杀,因为失血过多人陷入昏迷,医生说凶多吉少,让家属做好料理后事的准备。
[……或许这对于她来说是解脱吧。]安榕的姐姐如是写到。
乔幸顿了顿,抬眼看了下男人,而后挪了挪屁屁,整个身子黏到温长荣身边去。
乔幸:“怎么?你怕到时候我有钱的滋润变得更帅了,你自惭形秽啊?”
“当然不是,”男人稍稍搂紧了他,解释:“只是……如果你拥有和我一样的家境,那你的父母十有八.九是不会允许你接近一个患有精神疾病的我,更别说和我恋爱了。”
“……”
“那时候你有太多选择,英俊多金又没病的那么多,你没理由接近我。”
“说的跟我现在选择不多似的……”乔幸忍不住捏了温先生的耳朵,“别光说我,说你,你想改变什么?”
莫名其妙就被拎耳朵,温先生有些茫然与疑惑。
男人看了眼乔幸,犹豫片刻,如实回答:“希望能做个普通人吧。”
“说详细一点。”
“没那么多钱,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父母感情普通或是和睦,最重要的是,能拥有一副在各方面都很完整的健康的身体……”温长荣说,“起码,能让我自然而然的体会到正常人的情感。”
“这可不行。”乔幸立马开口。
“嗯?”
“你没钱了我压根都不会遇到你。”乔幸哼哼唧唧,“当初就是因为缺钱才扒拉上你的,你没钱谁要鸟你哦……”
温长荣失笑,又点头:“嗯,这倒是。”
“我觉得你有点把我想的太好啦。”
乔幸把男人的手机抢过来,飞快地按熄了屏幕。
“你看啊,我嘴巴那么毒,总喜欢阴阳怪气,一般人听见了都要骂我不是个男人,我还成天把钱挂在嘴上,就是大家都唾弃的那种大俗人。”
“你喜欢钱是真的,但你不是把钱看得至高无上。”温长荣说,“这不俗。”
“还有啊,你说什么我有钱的话就有更多选择,可我其实一直都有啊。”
乔幸气哼哼地又扯了扯温先生的耳朵:“你都不知道追我的人有多少,从地球排到月球去了,你们圈内那些公子哥啊,约我的更是不少。”
“……是。”
“不过他们都不好……也不是说不好,就是都不合适。”乔幸说,“他们恐怕压根不会接受一个设计爬上自己床的‘心机表’在身边,也更不会有耐心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巴佬带到城里来,还一步步教会他人情世故。”
乔幸:“然后好不容易乡巴佬长大了点,懂事了,又还要忍受乡巴佬一边拿着自己的钱一边还阴阳怪气怼自己……”
“我从没有觉得你是乡巴佬。”乡巴佬这词也太不好听了,温长荣忍不住出声,“而且你待我也真的很好,很多事都很细心,就算是包养那时候,你也是做的最好最敬业的。”
“也就你这样觉得而已。”乔幸笑了一下,“你只包养过我一个人,是怎么对比出‘最’的啊?”
“……”这好像问在了温长荣的盲点上,男人没回答。
“你不好我也不好。”乔幸松开男人的耳朵,转而抱住男人的脖颈,倾身凑过去一吻,“烂锅配烂盖,挺好的。”
“……”
“我不会抛下您的,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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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乔幸察觉到心思,但乔幸话说的太直白了,弄得温长荣还有些不好意思。
那一整天温长荣都始终紧紧拉着乔幸的手,乔幸还以为男人还在不高兴呢,结果晚上就迎来了一轮通宵达旦的激.情碰撞。
……
离开紫藤树村,两人兜兜转转又到了C国。
回到男人动手术的医院,当初温长荣画过的那棵梧桐树还屹立在原地,不过数个月过去,枯叶不见,倒是多了许多嫩绿的新芽。
“哇哦,C国也有春天啊。”
“嗯,不过很短,听说春夏只有一到两个月。”
虽说没了大簇的叶子,但这棵巨大的梧桐树光枝丫就是一番风景,故地重游,自然免不了要再拍一张。
“去年是直男拍照,今年还是直男拍照。”乔幸看着照片,如是说道。
“……我再给你画一张吧。”知道自己拍照真的不咋滴,温长荣选择自己的长处,“春天的梧桐也不错。”
“咦,好啊。”
乔幸去树边靠着边玩手机边当模特,突然想到什么。
“温先生,不如我们以后每年来一次C国吧?”
“嗯?”
“第一次在这拍照我们还没和好呢,第二次又正好是我们复婚一周年……干脆拍一套做个纪念好了?”乔幸翻出手机上的图片,“你看这些歪国人,每年或者隔几年就在同一个位置拍张照,现在老了看起来好有意思。”
温长荣抬眼看了看,也觉得很有意义,便点头。
“好。”
“然后每年来你都要给我画张画,我会记得穿不同的衣服的……”
“好。”
“先来拍照片吧,去年我们都没合照,从今年开始拍合照。”乔幸把温长荣从凳子上拉起来,然后把相机塞给保镖大哥。
乔幸:“保镖大哥我建议你有空学一下摄影,因为以后每年我们都要来,拍好看了给你发奖金。”
……
两人在树下站定,十指相扣,两臂相贴。
温长荣不怎么喜欢拍照,故而也不知摆什么表情。
镜头里的男人一贯的面无表情,而乔幸微微笑起,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
“看镜头,3,2……”
温长荣忽然目光一转,而后微微低下头去,‘咔嚓’一声。
相机定格在了他吻他面颊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