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恕很想吐槽白黎几句,却发现自己无从下手,他趁着白黎的注意力在邵钧傅身上偷偷换掉了女装,果然还是自己的衣服最舒服。白黎眼睛一瞟,自然是看到了。
“小黑子,你竟然不听话。”
“我答应你女装,做到了,可没说一直女装。”黑恕可以陪白黎玩,但不能一再纵容她。“你想淹死他们吗?凡人的生命很脆弱。”
被转移话题的白黎立刻回复:“我有度,他们死不了。”
于是死不了的一干人等经历了人生最恐怖的时光。
白黎拿起小皮球酥投掷河面的人头,砸到一个便有人沉入水中随后被白黎护着再浮上来,如此一个两个,白黎砸的不亦可乎。换在正义之士眼中白黎所做太过恶毒,而她的身旁是黑恕,黑恕被白黎养歪,性格之类都有走偏,是以黑恕的劝阻是这样的。
“小白子,你就不腻吗?”
“这河水脏,别溅到水花。”
“那人嘴臭些,你应该多砸几下,让他多喝些脏水。”
“小白子,别砸了。岸边渐渐热闹,你还是收敛些为妙,把他们直接沉浸水底。”
黑恕一贯冷性,这些人在他眼中就是蝼蚁,死与活都与他无关。
画舫继续在河上漂流,河面的十八个人亦是如此,他们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到了翌日中午。神奇的是他们各个虚弱无比、脸如猪头,但就是没有人溺死于河中。邵钧傅派人寻找他的画舫,终于在河水下流的地方被发现,只是上面的人早就不见了。
邵府,内堂。
邵钧傅对
面坐着一名中年男子,他名邵曲阳,乃邵钧傅之父,朝中权势之一。“钧儿,你说有人欺负你,他乃何人,爹派人上门讨说法。”
“爹,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当时沉迷女色,就连名字都没问。
“你……”邵曲阳把茶杯放在桌面,他这个儿子真是荒唐,对方是谁都不知晓,吃了亏该找谁麻烦。
邵钧傅思前想后给了几个线索,“一男一女,男的身着女装,女的长相一般。”
这,说了等于没说。
按照这个线索,邵曲阳派人搜索了嵇鸿镇两圈,还是没有发现符合要求的人。
“钧儿,你再想想,也许他们还有别的显眼之处。”
“女的手里有一颗球。”
邵曲阳忍出内伤,这个线索未免太过奇特。“什么样的球?”
“天太黑,没看清。”邵钧傅脸上的浮肿仍然没有消散,还是肿/胀如猪头。
“钧儿,凭借这些线索能找出的目标寥寥无几,你确定还要寻觅吗?”他的宝贝儿子受欺负,邵曲阳自然愤怒,可是只凭这些就找到罪魁祸首有些难。
“爹,你必须给我把他们找出来。我要拔他们的皮,抽他们的筋,让他们不得好死。”猪头邵钧傅咬牙切齿的说道。
之后邵曲阳找了当时与邵钧傅一同受难的下人询问情况,得到的答案总是各有千秋。
小厮一号:“公子看上其中一个姑娘,命我在她的茶水中下药,可是那名姑娘喝下后没有丝毫变化,最后少爷改主意命我等把她们关起来。”
婢女一号:“我们几个如往常一般陪伴在少爷身侧,不知具体情况,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在河里。”
胖厨子:“我被一个姑娘喊到船舱外,她让我看向河面,然后我就被踢下去了。”
小厮二号:“我与公子同一时间进入河里,公子一直咒骂死婆娘、臭婆娘,然后被船上的女子用东西击打,我们也遭殃。”他隐含意思,若不是公子骂对方,也不会牵连他们。
婢女二号:“好恐怖,我~我什么都不记得~”
婢女三号:“公子不喜我,对别的女子伤心,呜呜~”
婢女四号:“公子平日对女子上心,可这回却对男子,呃,老爷,我,我什么都没说。”
婢女五号:“我是负责酒水的,其他地方没注意。”
婢女六号:“小女已经怀有公子的骨肉,还请老爷放过我们。”
婢女七号:“请老爷做主,小女已经怀有公子的孩子……”
婢女八号:“老爷,老爷,求您为奴婢做主,奴婢……”
邵曲阳冷静地说:“你怀孕了!”
婢女八号惴惴不安:“是。”
“来人,把厨房的堕胎药拿来给她灌下去。”邵曲阳厉声说道,“你们这些贱奴,以为怀上钧儿的孩子便能爬上枝头变凤凰,做梦。”
“不要啊,老爷,这是您的孙儿啊!”婢女八号凄惨的大喊,显然还是无法逃脱注定的下场。
空旷的房内,邵曲阳走至窗前,他早年丧妻,儿子是他的全部。邵曲阳至今未续弦,便是怕后妻与儿子有间隙,他舍不得儿子受委屈。
没过几日,下人禀报邵曲阳说是找到那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