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王若弗不知具体情况,只是笑着说道:“吴大娘子要来我家做客?那敢情好,我回家一定禀报我家老太太,我们盛家扫榻相迎,永昌伯爵府得大娘子能来我家,那真是蓬荜生辉啊!
说到我来此处嘛,我家不为泉水而来,我家幼子小七,在此学道悟道,这不,我领着自家女儿给他送些吃穿用度。家中小孩子虽多,但这些个做哥哥姐姐的都极为宠着他们这个幼弟,呵呵。不知吴大娘子来此,是烧香祈福?还是求取泉水?”
吴大娘子呵呵笑道:“嗐,求取泉水就是顺便,烧香祈福都是赶上初一十五,还不是为了看看山后飞鹤台,灵仙台,飞虎涧,鹿行河的景色嘛,现如今,看不成了。”
正说着,那小道士脚程飞快,用上了道家轻功,一路疾驰回来,生怕怠慢了师尊徒弟的家人,他赶紧上前,说盛家马车队伍可以去山后了。并且双手奉上一块令牌,持此牌,可以随时看望师尊徒弟,但不能留宿,不能打扰师尊徒弟修炼,一月最多两次探望。
大娘子王若弗与吴大娘子又寒暄了几句,就上了马车去往山后。而袁家母子此时上前,为时已晚,生生错过。平宁郡主在马车上也奇怪,不过她是谨慎之人,只能与齐国公说说此事,看能不能打听出什么。
袁家母子却腹诽,这盛家在玉清观有什么特权不成?袁文纯可是认识盛家大娘子王若弗的,只是袁家母子自视甚高,别看两家是姻亲,根本看不起盛家。即使是与吴大娘子询问一二,也没透露两家姻亲的关系,生怕对方询问出什么来。
盛家马车窗帘方才青松亭处停留的时候掀开过一角,盛墨兰自然好奇,看一看也不为过,但不敢明目张胆,毕竟是女儿家。可她却忍不住问道:“母亲,方才墨儿好像看到大姐姐夫家的马车,那位大娘子身边的,好像是在扬州府见过的袁家大郎,袁文纯。看他那气度,三年,并无长进,还不如那位永昌伯爵府吴大娘子身边的那个小公子呢!”
大娘子王若弗并不想跟盛墨兰谈论自己女儿得夫家,谁知会不会传到妾室林噙霜的耳朵里,自己女儿盛华兰在夫家得日子,也没好过到哪去。
她只是微笑到:“墨儿,这汴京城内,家里有爵位的勋贵多如牛毛,别说方才你认出那袁家,我又何尝没有认出。按理说,我们盛家与袁家两家是姻亲,本该说上几句话。
但今日我们只为看咱家小七,没看我与那永昌伯爵府的吴大娘子也只是说说她要拜见你祖母的事吗?最开始上山之时,我还看见宁远侯府的马车,青松亭那里,一直远远停着的,应该是齐国公府的马车,车上应该是平宁郡主。”盛墨兰心想,不知道齐小公爷在不在,书孰今日放假,元若哥哥应该是在的吧?
大娘子王若弗看着手中的令牌,不知道是该欣喜,还是该无奈,不知这算不算结交外戚,回头得跟盛家老太太说说,盛家主君盛纮就不必问了。
起码三天,他都会安置在妾室林噙霜的林栖阁,不来我葳蕤轩也好。每月有两次来探望小七的机会,最好错过初一十五烧香祈福,再遇到其他勋贵,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原本大娘子王若弗有结交汴京城达官贵人的心,但哪有盛家小七重要。他们再好,有小七会耍宝哄你开心?这个老儿子,养好了,日后肯定比柏儿贴心,等他长大,中了科举,再给他寻一门好亲事,美!
心里想着,嘴里却叹气,盛墨兰赶紧询问道:“母亲因何叹气?”
大娘子王若弗呵呵笑道:“我在想,日后小七的亲事,不知是不是该给他找个厉害的大娘子,管管他,否则,他成天只会缠着我这母亲和你们这些个姐姐。磨人啊,疯跑不说,累了要抱,不抱就不高兴,哄你的时候是真好,气你的时候呀,我头都疼了。”
盛墨兰张大嘴巴,大眼睛滋溜溜的转,她呵呵笑道:“母亲,小七才多大呀?您就能想那么远?不过要墨儿来说,确实得给他找个厉害的大娘子,起码要想母亲您一样,管家好,对子女也好。不过嘛,又怕厉害的大娘子会欺负咱家小七。”说着,盛墨兰撅嘴,觉得夸奖这个嫡母有些当面难为情,但一想,这嫡母可是比阿娘管家强上不少呢!
大娘子王若弗苦笑道:“那皮猴子,你还担心他?三岁看小,七岁看老,他若少年得志,定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若是长久不加以管束,恐怕以后再想管就难喽。”
盛墨兰心想,还不都是大娘子您宠的嘛,我们姐妹怎么就入了这个道儿了呢?不过那盛小七的嘴可是真会哄人。
四姐姐脸上长痘痘,他跟你贴贴脸,给你用小胖手拍薄荷,为你祛痘,甭管有用没用,他想着你。五姐姐不想吃饭,他就陪着,最后两人一起饿得肚子咕咕叫,非说自己我不想吃。六姐姐换牙,他把明兰掉的牙齿,分上牙埋门坎下,下牙扔到房顶上,就这份心,哪个姐姐不得天天得跟这幼弟一起玩儿才开心。指着二哥哥和三哥哥?得了吧,一个叫你努力读书,一个围着家里的小妖精侍女转,不提也罢。
半柱香后,盛家马车队伍,终于到了盛长林所在的小院落,只见盛长林坐在门廊下,一手书籍,一手竹简,不知是在学哪家经典。
听闻马车前来,看到母亲大娘子和四姐姐盛墨兰,盛长林起身飞跑,侍女荔枝紧随其后,盛长林一下子扑倒母亲怀里,呵呵笑道:“母亲抱。四姐姐,我的布老虎呢?”
大娘子王若弗和盛墨兰哈哈大笑,她们都知道,这盛家小七只能是越来越得宠,撒娇耍宝,记性还好,你想糊弄他?没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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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马枪:
曹国舅:按部就班,我带徒弟,有把握,一定会让他文武双全!
卫恕意:不用跟我保证,事儿上见,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