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老爹的工作和小彤是怎么保下来的,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只听说当时家里的麻烦不小。
王鹏:“等以后结婚了,我打算要个二胎,你呢?”
陆舟轻咳了一声:“……这种事情,对我来说还太早了。”
……
元旦假期之后的第一个周五,金陵大学2018年年度人物颁奖典礼,如期在新校区的大礼堂举行。
在通往大礼堂的途中,陆舟意外碰到了一个熟人。
“严师兄?”
“陆师弟?”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去的严新觉眼睛一亮,“你怎么在这里?”
“许校长的邀请,”走上前去,陆舟笑了笑,“倒是师兄,你怎么也在这里?”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就在自己拿到毕业证之后,这位同门的师兄也从卢院士那里毕业,拿到了博士学位。
在此之后,他拿到了欧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的Fellowship(可以理解为一种金额最高的助学金),于是便前往了瑞士,开始从事同步辐射光源以及X射线自由电子激光装置中电子注入器等相关部件的研究,从纯粹的理论物理研究工作,开始转到强子对撞机(LHC)及未来的环形对撞机(FCC)的研发工作中。
再往后来,因为两人的研究领域没什么重合的地方,再加上平时比较忙,于是联系的就少了。
现在一见面,还是在金大的校园,顿时觉得格外亲切。
严新觉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两天才回国,正好赶上母校开年度人物晚会,就过来蹭晚饭了。对了,听说你打算回国发展了。”
陆舟笑着点了点头。
“嗯,最晚也就今年了,到普林斯顿那边的工作结束,我就打算辞去那边的职务,回金大这边任教了。你呢?在CERN那边工作和学业都还顺利吗?”
严新觉叹了口气,将下巴埋进了围巾里:“牛人太多,压力山大,待在那儿的每一天都像是上紧了发条的闹钟。”
对于师兄这声叹气,陆舟深表同情。
毕竟是理论物理学界的圣殿,牛人多实在是太正常了……
将话题转移到了不那么沉重的地方,陆舟用闲聊的口吻继续问道:“CERN那边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发现吗?”
严新觉:“最近没有,那边的实验室基本都放假了,不过8月底的时候,我们成功观察到希格斯波色子衰变成一对底夸克,这绝对是一个激动人心的发现。尤其根据ATLAS和CMS两台探测器上的观测数据,置信度首次超过了五个σ!年底的时候几乎半个理论物理学界的大牛都去了瑞士……我还以为能在那儿碰到你,结果你没去。”
“当时我正好在斯德哥尔摩,”陆舟不好意思笑了笑。
严新觉拍了下脑袋,反应了过来。
“我差点忘了,你连诺贝尔奖都拿了……呃,我以后要不要换一个称呼。”
自己的师弟这么牛逼,他都不好意思叫师弟了。
陆舟笑着开了句玩笑:“可以啊,你找老卢把我给逐出师门就可以了。”
严师兄:“别,那还是算了,别到时候老卢舍不得你,回头把我给放逐了。”
抵达大礼堂之后,陆舟与许校长、卢院士还有老唐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在工作人员地接待下,前往嘉宾席入座。
没过多久,一曲燃动青春的舞曲,拉开了颁奖典礼的帷幕。
看着台上鞠躬退场的艺院小姐姐们,回想着过往两次参加颁奖典礼的经历,陆舟送上掌声的同时,也不由感慨道。
“这么多年了,还是那首燃动青春,还是同样的舞蹈,没想到一直都没变过。”
坐在他旁边的严新觉轻咳了一声:“……从15年到现在,其实也没多久吧。”
emmm……
好像也是?
不知道是因为飞哥的婚礼,还是因为菲尔茨奖和诺贝尔奖,亦或者仅仅只是自己的心态已经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改变……
望着那似曾相似的舞台,缅怀了片刻远去的青春,陆舟总有种已经过了很久很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