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是鬼活,赵晨星抬起眼,看了看那男人,然后……也迅速的选择了远离。
晨星不傻,而且他手里还有点钱,没必要沾染那种麻烦的事情。
很快,赵晨星出了人才市场,找了附近最便宜的快餐店,要了一碗最便宜,但也得十六块钱的炸酱面,就着大蒜,慢慢吃了起来。
说起来也巧合,就在赵晨星进到这餐饮店后,那个倒霉催,“招鬼活”的黑衣服男人,竟然也拿着那两张照片,走进了店面。
坐在和赵晨星相邻的一张桌子旁后,那人同样点了一碗炸酱面,而后便在静默中对着那两张照片……哭了起来。
那五十多岁的谢顶男人哭的老伤心了,嘤嘤切切,断断续续,好几次挑起面条又放下去,抹了眼泪又擤鼻涕。
最后,他索性连饭都不吃了,竟然扯着破锣嗓子,唱起了歌声。
他高喊道:“我要这铁棒有何用……谁叫我身手不凡,谁让我爱恨两难!”
终于!赵晨星实在忍不下去了。
赵晨星最看不起哭的男人,更看不起哭还到处甩鼻涕的男人。
你丫伸手不凡?
你要是身手不凡,自己做你的“鬼活”呀!在这儿哭个屁!
愤身而起,赵晨星走到那惊愕的老男人面前,拉凳子坐下,问话道:
“我说老头,你是吃面的还是往面里注水的?”
“这……”那老头被突如其来的赵晨星那么一吓,好半天才咋舌道:“我哭我的,管你什么事儿?”
“管我什么事儿?!”赵晨星将自己的炸酱面碗拿了过来,愤怒道:“老爷子,你丫鼻涕甩我碗里了,你说管我事儿么?”
“啊?!”那老头闻言,低头看看赵晨星碗中那晶莹的体液,再次抱头痛哭了起来。
这,明显是想赖账呀。
老头哭的本事无以伦比,让赵晨星顿时失去了索要十六块钱的兴趣,再加上那悲惨样子实在让人动心恻隐,所以赵晨星也就多嘴,问了那老头一句道:
“我说老爷子,您别哭了成么?到底什么事儿呀?!你说说,说出来心里敞亮点儿!你敞亮了,也让大伙儿吃顿好饭!”
听着赵晨星的“开解”,那谢顶老头渐渐收起了哭泣,才哽咽着将心底的话都掏了出来。
男人先介绍说他叫程光牛,原本是个文玩店的老板,在三环泰昌路有一家老大的文玩店。
这位光老板原本是很有钱的,但不曾想人有旦夕祸福,一个月前,他家的文玩店电线老化,从而引着了一把大火。
说道这里,那老头哭啼道:“我们干文玩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花钱如烧火,烧火没钱花。财神再讨喜,也不比火神爷呀。”
所以,那天火神爷“光顾”了一圈下来,这光老板真就光了。
虽然说光老板店面没了,但是平日里资金周转和借贷的债务却还是要还的。
而为了不让债主将他仅剩的地皮和祖产拿去抵押,他便东拼西凑的想办法还债。
但即便这样,他还是差十万块钱的窟窿补不上。
眼瞅着过几天债主就要来逼债了,光老板便在着急上火之间,想到了一个铤而走险的方法凑钱。
这个法儿叫“掰血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