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新教和书院之间也是千丝万缕的,只可惜,无论是大师兄,宁缺还是夏宇都是无信者,他们都不可能扮演这种守护者的角色。
叶红鱼转过身,看向山山,很是郑重的说道
”我还需要你更多的帮助。”
山山明白她的意思,新教传播,如果在世俗上有着一个国度的支持,它的发展是和现在不同的,它将发展的更加迅速,成长的更加稳健,基础也会更加的稳固。
就和书院中人无法扮演新教的守护人一样的道理,唐国,可以给予新教武力支持,却不能让新教在唐国的国境内占据精神统治的地位。
大河国却不同,生活在大河国的人们,他们虽然亲近唐人,也向往唐人的生活,但是他们依然是昊天的信徒,大河国的国境中也没有什么昊天道南门的说法。
当然最重要的是,大河国的国君是山山的弟子,并且是很听话的那种弟子。
山山把眼镜向上顶了顶,模样很可爱。
“这是自然要做的事情。”
叶红鱼注意到她的可爱动作,打趣的问道
“夏宇做的?”
山山有些不好意思,说道
“嗯,他说是治眼睛的,而且很好用。”
叶红鱼有着愤怒
““世间女子大多不知自爱,能让我瞧得起的极少,你在其间,可若你摆脱不了那个弱点,终究也只能是个普通女子。”
山山好奇的问道
“什么弱点?”
“情爱,或者说夏宇。”
叶红鱼说道
“沉醉在这些情绪里,实在是愚蠢的令人愤怒。”
山山有些无奈,说道
“这并不是一回事。”
叶红鱼其实并不是对夏宇有着什么看法,而是此时有些愤怒。
她没能阻止宋国都城小院里的那把火,因为她事实上等于被困在西陵神殿。也因为她以为夏宇和书院能够按照计划那样将叶青保护好,但夏宇没能做到,所以在她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夏宇的无能让人很是愤怒。
“我走了。”
“好好养伤。”
“你要回书院?”
“他在那里,我自然是要回去的。”
陈皮皮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长安城。
夏宇和宁缺几人站在城门处接着他们。夏宇和宁缺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甚至两人的神情中都有着一些愧疚。
皮皮看向宁缺说道
“这次的事情,你不要有太多心理负担,我那父亲行事,就像是天下溪的指意一般,谁也不知道会落在何处,不是你的错。”
然后,皮皮转头看向夏宇
“十二师兄,你也不用这般愧疚难过,那毕竟是师兄自己的选择。”
夏宇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但是,对于没能阻止他,我还是觉得很不甘。不甘这样干净的一个人就这么死去了。”
师兄弟们的再次重逢,没有愤怒与失望,有的只是相互之间的安慰。
夏宇揖手,对着他们以及那些剑阁弟子们拜过
“终究是我的错。”
皮皮摇了摇头,说道
“老师曾经说过,求仁者得仁,无所怨,师兄他离开之时,应该便是这样的心情,活着的人离开的人,都各有所获,既然如此,何错之有。”
三师姐看向夏宇,轻声说道
”如果你真认为自己错,以后不要再犯错就好。”
夏宇点了点头,转身望向城门外官道上忙碌的无数车队
“我不会再给自己犯错的机会。”
宁缺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
“我也会守护好老师留下国度的,守护好唐国的百姓们的。”
离家数载的人们回家了,但同时又有着很多的人离家前往边疆。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陆上的局势也变得愈发紧张起来。如今的大唐帝国迎来了它最艰难的时刻,也开始了最彻底最强悍的动员。
唐国千年的累积,千年不间断的资源和精神气质,越到这种时刻,便显得越发的强大。无论是乡野里的教书先生,还是青楼里的女子,唐人没有人会畏惧战争的到来。所有人都在静静的等待着。
战争来了,战胜敌人便是。用小师叔的话便是,纵有千万人在前,我要去,那便去。
这不仅仅是小师叔的精神,也是夫子的精神,是书院的精神,更是唐国的精神。
无数的辎重粮草,从各州郡的常备粮库中运了出来;无数的铁骑,从各地的军营中开拔,驶向唐国边境的各种关隘。
新建数年的东北边军,人数虽然远远没有恢复到夏侯领军时的极盛状态,但也开始做着灭燕的准备,土阳城里人声鼎沸,战马的嘶鸣之声连绵不绝。
夏侯年岁大了,已经不再适合上战场杀敌了,此时在土阳城大将军府中制定无数作战计划,是夏侯的大儿子。
夏侯的儿子和军中的参谋做出了无数作战计划,这些作战计划逐步的形成了确定的方案,都是屠成京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