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当年乃是贺若弼跟他讲的,在威名赫赫的名将都有老的那一日,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而现在他来护儿正当壮年!
“好!有胆!”
看向韩家晚辈的眼神却是变得顺眼不少,完全没有因为乃是韩擒虎的外甥就变得骄横目中无人,反而学了韩擒虎多年为将为帅的那种沉稳,这一点着实的难得,既有年轻热该有冲劲,同样也有年轻人少有的老成沉稳,二者加起来则是难以可贵,无论少了那一项都是残缺品,都是极其可惜的。
“你手持本帅的手谕,领内甲两套。”
“多谢!”
内甲纵然是在军中也是少有,未曾立过大功的还真的没有什么资格穿戴内甲。
内甲乃是用牛皮制作而成,看似只是一层牛皮,但往往在某些关键的时候,这层牛皮却能救下自己的性命。
走在前往闽县的街道上,年轻人走在前头,韩虎则是紧随其后不敢喘大气,生怕惊了眼前的人。
“六叔,冲动了。”
“公子,我.....”
千言万语此时此刻也是说不清,已经铸成大错,纵然是千言万语也挽回不了。
“来护儿毕竟也是一方封疆大吏,如今他深的圣心,你....”
年轻人走到一处小摊上,脑海中浮现的则是月余前,他的舅舅拉着他的手,满含期望的眼眸看着他:“靖儿,此去东南虽为历练但.......”
作为韩擒虎的外甥,李靖自小受到的军事教育几乎是耳濡目染,李靖的天赋够好,韩擒虎几乎是把李靖当成传人在培养,传授其所有一切,因为韩擒虎深知自己百年之后,能扛起韩、李两家重担的只有李靖,至于韩擒虎自己的儿砸韩世谔虽有才,但比之李靖却是差了不少。
“将军。”
在李靖等人离去没多久后,原先离去的将军又纷纷的回来,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不好意思的看向来护儿,今日这一遭却是落了来护儿的面子,他们其中不少人都受过来护儿的恩惠故而回来时面露愧色。
“跪着作甚,起来坐在那里。”
见状,来护儿心底原先确实有怨气,毕竟生死袍泽,多少让他有点膈应。
不过现在一瞧,心底那点膈应早就没了。
“伍长,韩帅这几个意思?”
“对啊,这究竟是几个意思,难不成是过来摘桃的?”
“可不能让他们摘了桃,不然老贾老魏他们可要把我等一顿嘲讽了。”
“..........”
一人一句话,意思很简单,也很明白,就是一句话。
要想摘桃子?
想得美!
内堂中吵杂声重新响起,来护儿并未表态而是面带着笑容,静静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