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旻有点讶异，这厮竟然能一眼看出，到真的是让人意外，他和顾澈从未接触过，从未谋过面。

“太着急了。”

顾澈眼睛突然一亮，不过望着漫山的山火，晒然笑道：“要是在慢点，要么顾某看穿了，要么人心自乱，起了内讧，由内而外不攻自破。”

“可惜有人不愿意陪我赌上一把。”

倒是遇上了知音，只可惜是一个将死之人，只可惜，敌我双方的立场不同。

闻言，顾澈却是笑了，看向二人的眼神就如同看待晚辈一般，至于立场，在这一刻全然忘记。

“看你用剑方法堂皇大气，不知韩公可是于你有关系？”

韩公则是韩擒虎，高智慧等人也算是领教过韩擒虎的本领，当初浩浩荡荡，熟料遇到正好灭了陈国的杨素、贺若弼、韩擒虎三人率领的大军，直接被的个落花流水。

三位行军总管中，顾澈则是最佩服韩擒虎，用兵堂堂正正，大气磅礴，就算是输了，他们也是输的心服口服。

“正是。”

李靖和陈旻神情一般无二，诧异中带着佩服，同时也有着可惜。

“若主公落入尔等之手，带其首级入京，葬其尸身，也算是顾某临终前求诸位之事。”

说着，用着艰难的身躯，朝着李靖、陈旻二人深深行礼。

见状，陈旻、李靖二人还能说什么，颔首同意。

“善。”

说着，拾起地上的剑自刎而亡。

干脆不带半点的拖泥带水。

“葬了他如何？”

“善。”

二人用剑在地上刨了一个坑，把顾澈埋入地下后，在溪水边洗了把手，朝着地上血迹的位置而去。

为何方才会停下来听顾澈所言，为何会把顾澈埋葬在此地，皆因为地上的血迹，兴许正是因为看到这点，顾澈才心生绝望。

方才他不曾在意，因为五打一没有会输的道理，待人死光后，见到地上的血迹，顾澈便知道高智慧在劫难逃。

天意~~

正如他所言的那样，这一切皆是天意，天意要高智慧死，谁也拦不住。

在陈旻、李靖走后没多久，后面的火龙窜的一下跑了过来，直接烧红了大地，让天地化作一片焦土。

火龙在不断的咆哮着，散发出炽热的火光，死在陈旻、李靖二人剑下五人，在大火的肆意下，直接化为灰烬，一点渣都没有剩下。

倒是被陈旻、李靖埋入土中的顾澈则是保全了尸身。

入土为安

兴许前半生的他都在为别人而活，只有到了最后一刻，结束了自己疲惫痛苦的一生，也算是解脱了。

“有何感想？”

“可惜了他。”

“的确可惜。”

二人皆抱着不一样的心思继续往前走着，这一刻越过小溪走的不是很快，但也不是很慢。

他们不急了！

带着一个残废，能走多远。

而且山路崎岖，就算他们想快，也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