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肉眼可见他脖子上起了一片红疹,好家伙,给人家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闻人染身后的俩办差官站了出来,手都搭在刀把上了。
如果厂卫的妖人要是“沾染”他们冰清玉洁的大人,这就要武力解决了。
“好了,大人他不愿意试就不要勉强。”婵夏出声制止。
忍冬嫌弃地抹了下唇。
“谁亏还不一定呢,我都没嫌弃他。”
“你这死太——”闻人染身后的办差官火了,上前一步。
闻人染伸手拦着。
“不要起无畏的争执——阿夏,你嘴里的师父到底是何方神圣?大燕有这样的奇人异士,我怎会没听过?”
“他是——”
忍冬把婵夏拽到身后挡着,嘚瑟道:
“你该不会想说让小阿夏的师父也到你那破大理寺当差吧?别想了,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为何?”闻人染巴不得广纳天下贤士,但他更看不惯这妖人的嘚瑟,“难道,我们大理寺还请不得一个仵作吗?”
“寻常仵作自然是请的,可是我们小阿夏的师父,他姓于名谨字柯南,你请得起吗?”
“于...瑾?!!”闻人染呆若木鸡,再看婵夏,犹如五雷轰顶。
他...不,难道,是她?!
“不好意思了闻人大人,我查案为了方便,没有穿官服。正式认识下,下官陈婵夏,厂卫六品贴刑官,以后还请闻人大人多多指教。”
婵夏拱手施礼,忍冬在边上悠哉的补充了句。
“这就是火遍京城的督主的小心肝的那个心肝本肝了。”
婵夏笑得尴尬又不失礼貌,看闻人大人这表情,好像受了不轻的刺激啊。
从李府出来,忍冬笑得那叫一个过瘾。
“痛快!你是没看到他那惊愕的表情,活该!让他狗眼看人低!让他不把咱们厂卫放在眼里!”
“闻人大人也是为了破案,倒也不失是个尽职好官。”
婵夏在心里又补充了句,就是水平稍微差了点...咳咳。
李得久案之前闻人染推断的是被贼人入室寻仇,贼人大概是身材高壮的成年男子。
婵夏看了尸身后给了完全相反的结论。
真凶是女子,很可能是漂亮的女子,若不是死者密不外传的相好的,那便是妓子。
李家众人对婵夏的推断矢口否认,李得久的小妾苏醒后甚至对婵夏拳脚相向,情绪激动。
理由是婵夏坏了大人的名声。
这李得久生前虽贪污受贿,却给自己营造了个廉洁清正的好形象,连他枕边人都不信他能带妓回家。
李府几个家丁女使也一口咬定,昨晚并没有任何外人来李府,一口咬定婵夏是污蔑死者清誉。
“小阿夏啊,你会不会判断有误啊,这杀手可能是女子,但未必是李得久招来的啊。”
“嗯,这倒是有可能,所以想要证明我的推断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
婵夏贼兮兮一笑,忍冬突然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