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虹仙小心地拭着伤口,葛贯亭手攥着愈紧,萧虹仙好像也感受到痛楚,但也只是一会儿,很快葛贯亭的手愈握愈轻,他不想伤害她。
未几,伤口己上好了药,葛贯亭披上衣服,他的脸色也渐渐转好,萧虹仙感叹一句:“世上怎么有这般狠心的父亲。”
葛贯亭默然,淡淡一笑。
狄印恻然道:“甭说了,弟妹,他阿爹再怎么打他,贯亭也决不会埋怨半句。”
萧虹仙狠狠跺了一脚,气道:“葛贯亭!你是白痴,还是傻子呀!别人打你,为什么不反抗!”
葛贯亭目光依旧柔和,毫无恨意,淡然道:“爹做事总是对的,做儿子的,不能违逆。”
萧虹仙气得直跺脚。
狄印见她生气的样子,甚是好笑,道:“弟妹!你不知道,贯亭耐性好,别说他阿爹打他了,就算是别人欺负他,他也决不伤害那人。”
萧虹仙冷哼了一声,白了葛贯亭一眼,恨恨道:“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天底下就属你最怪,哼!”
葛贯亭依旧不为所动,扭头对狄印道:“阿印!你这七年来过得如何?”
狄印应道:“你还别说,太好玩了,北苍派的功夫可俊了..。”边说,边双手比划了两下。
萧虹仙截口道:“北苍派?你是北苍派弟子,你师父是郗程南?”
狄印摇头道:“不!那是我师公,我师父是郗天肃。”
葛贯亭哂道:“七年前,北苍派老掌门郗程南之子郗天肃云游至此,与阿印一见如故,认定他是练武的苗子,便收他为徒,就这样阿印一去北苍派学艺就是七年,他可能今日才回来,还未休息,天还没大亮就来找我,想给我个惊喜,而我反而给他个惊喜了。”脸上的苦涩藏也藏不住,兀自苦笑了一声。
狄印拍了怕他肩头,感慨道:“七年了,你还是没变,倒多了个相好,七年前,要是你那年跟我一同去,拜入北苍派,你就不会被你爹责打。”
葛贯亭淡然道:“阿印!你是知道我只有一个师父的,我岂能另投别派,再说我爹讨厌我习武的。”
狄印笑道:“你爹糊弄一下就成了,可你那师父都失踪了,你还念着他干啥!”
葛贯亭肃然道:“你不能这么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狄印冷笑道:“一日为师?他可没做过你半个时辰的师父呀!”
萧虹仙听得懵懵懂懂、一知半解,好奇得很,疑惑问道:“他师父?到底怎么回事呀?”
狄印应道:“他师父受了重伤,不知为什么就收他为徒了,可半点本事没教,可贯亭依旧认为自己是剑尊门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