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韩靖越并不在天牢里,他也就去天牢打了个转,后脚就领着密旨。出了京城。
江南查抄了几十万两赃银,押解进京的途中沉了船,几十万两的赃银不翼而飞。要说和官场没有勾连谁也不信,所以韩靖越就是秘密的去查这桩案子的。
那天圣上震怒也是真震怒,几十万两银子说没就没了,如此胆大包天,这是没把朝廷放在眼里。他这个圣上每天殚精竭虑想让百姓的日子能过得好一点,愁得头发都白了,朝臣倒好,一个沉船,几十万两的银子就到手,日子比他这个天子过得还滋润。
至于三皇子,也确实提到他了,是韩靖越跪呈禁骑司“一不小心”查到的一些事情,其中好几桩都有三皇子的影子。
朝臣是蛀虫,儿子也变着法子从朝廷掏银子,他一个皇子要那么多银子干什么?都是皇家人,尤其是争储的最终胜利者,建安帝还能不明白儿子在想什么?
只是他这个老子还年富力强,儿子就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该让他这个老子病逝了?
建安帝能不气吗?不仅消失的赃银要查,所有的皇子都要查。他就要看看他的儿子有多少盼着他死。
“你也看看吧。”建安帝瞥了一眼顺公公。
顺公公连连道:“这奏折哪是奴才能看的?”
“让你看你就看,哪来这么多废话。看吧,看完了给朕想想主意。”
“老奴遵命。”顺公公这才双手在衣裳上擦了擦,恭恭敬敬接过奏折。这一看,也是大吃一惊,“圣上,这------”简直不敢相信上头所书。
“你也吓了一跳是吧?”建安帝脸上露出些许骄傲的神色,“朕的小师妹,自然不同常人。”就跟那是他亲闺女似的。
“东陵郡主这是心里想着圣上呢。”顺公公知道怎么说圣上高兴。
果然,听了他这句话建安帝更高兴了,兴致勃勃地道:“大顺,小师妹就是朕的福星!若真能增产三成粮食,那该多收多少粮食?有了这些粮食又能多活多少百姓啊!”
建安帝是明君,他心里想着的是江山基业黎明百姓。
“大顺,今夏就在皇庄上试行增产之法,然后向全国推广。”建安帝雄心勃勃,突然又想起金朴进京时给他送粮的事。
有这二十万担对比着,那十船粮食就是毛毛雨啦!
“大顺,你说金朴也一把年纪了吧,怎么还跟年轻时一样小气吧啦?”小师妹多敞亮啊!
顺公公想起许多年前那个跟在先生身边的沉默青年,也笑了,“圣上又不是不知道,先生手面大,若不是有金朴这个抠门的跟着,外出怕是连住客栈的银子都没了。”
所以圣上您就别抱怨了,金朴的抠门是在您这过了名路的,是奉旨抠门。
建安帝也笑了。
然后想到交不出人,建安帝那叫一个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