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马寡妇,我好心好意地告诉你,你还诅咒我!啊呸,你个老货,难怪你儿媳妇跑了。”
就要给来跟她撕扯,被其他人拦住了,“消消气,消消气,不值当的,她儿子可是读书人。”
“读书人怎么了?考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考个秀才。”嘴上虽这样说,人到底没过来。虽然寡妇的儿子没考取功名,但整个村才两个读书人,谁也不能保证没有求他的时候。
马寡妇见状,得意地一抬下巴,“我儿是童生老爷。”而且儿子马上就要做大官了。一想到今后她就是老夫人了,那下巴抬得就更高了。
有人好心,“马婆子,你儿媳妇真走了,跟着个十分貌美气派的夫人走的,说是要去京城回娘家,你媳妇的娘家在京城吗?”
“对,对,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吧。”
“咱们这么多人都看见了,还能骗你?”
马寡妇心里咯噔一下,儿媳妇以前的那主子,可不就是从京城来的?她也顾不得跟人吵嘴了,转身就往家里跑。跑得急了,还绊了一下。
有人在她身后吐口水,“呸,活该!”
村里马婆子年纪相仿的妇人,哪一个不做活?就马婆子一个成天袖着手走东家串西家,啥啥都指着儿媳妇,看,把人刻薄跑了吧!
她还记得马家那媳妇当初嫁过来时可水灵了,比村东头的小寡妇好看多了。再瞧瞧现在,马婆子不做人啊!
到了黑店,坐在她曾经的房间里,钱锦秀百感交集。
三姐妹好奇的这摸摸,那瞧瞧,“娘,你以前就是住在这里吗?”慧雅羡慕极了。
钱锦秀看着三个闺女,心酸极了,她虽然遇人不淑,但打小却没过过一天苦日子,跟在姑娘身边,她的日子即肆意又舒坦。姑娘从没拿她当外人,吃穿都是好的。可以这样说,城里县令家的千金都不如她舒坦。
“对,娘五岁到主子身边,七岁的时候陪着主子一起读书习武。”
“娘,你还练过武?”三个闺女惊讶极了。
钱锦秀,“------”
她自然是练过的,虽然比不上哥哥,但也能打几趟拳。只是相公不喜,她就只当自己不会,十多年来从没练过,难怪闺女们都不知道。
“练过的,主子身边只有娘一个丫鬟,所以主子学什么,娘也在边上跟着学什么。”钱锦秀解释,见闺女眼里露出向往,便道:“等到了京城,娘就给你们请先生,想读书就读书,想学刺绣就学刺绣。”
三个闺女眼睛一亮,慧雅更是喊着,“娘,我要学武。”
“好,你想学娘就给请师傅。”钱锦秀一口答应。这些年亏欠闺女们的,她要全补上。
“娘真好!”三个闺女依偎在她身边,孺慕地望着她。
钱锦秀揽着她们,眼神柔和。为了闺女,她不能再浑浑噩噩了。
等到了京城,她就跟娘借点银子,做个小买卖什么的。她跟着姑娘学了那么多年,总能养活自己和闺女。
虽然姑娘不会不管她,可她也不能总麻烦姑娘,她得自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