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眼皮一跳,心脏都要蹦出来了。黑暗里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愤怒地撕咬着她的脖子。思思除了流泪,再也没有其他方法。她的挣扎只会换来他更多的暴虐。
思思只感觉她的身子,就像被人塞进了绞肉机,绞啊绞啊绞,最后绞成肉沫。
那如十八层地狱的晚上,她自己都不可思议,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她以为她会被他暴虐而死。他一开始就往死里整她,是他们交往三年从来没有过的疯狂。
其实以前他在猴急,也会顾及她的感受,就在她以为她要侵猪笼下油锅时,竟然顽强的活了过来。
支离破碎的她连阎王都嫌弃脏,想让她在人间品尝,她自己种下的恶果。
思思从酒店床上,睁开眼的那一刻,是翌日——日上三竿,他早已经离开了,只剩下那满身的罪证和一地的狼藉,在不停的提醒着她,这并不是场噩梦。
她是怎么滚回家的呢,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回忆一遍了,只知道她在家里躺了三天三夜,还没有被饿死,简直是像那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再次拿起手机时,入眼的是他铺天盖地的花边新闻,在江城名声大显,完全盖过了所有正当红的流量小生。
思思不知道当他正牌未婚妻看到,心情会如何,是让他跪榴莲,还是键盘,但她心里蔓延着无边的苦涩,更想抓那个女子碍眼的脸,并忍痛割爱地阉了他兄弟。
从那天起,思思就没有再见过他。他带着他的未婚妻出了国,也成功地消失在她视线里。而她裹上衣服毫无羞耻地继续活着。
思思不是没有想过自我了断,别在来污染空气浪费资源,但她一想到爷爷奶奶就觉得没脸,就这样去见他们。她把他们对她这么多年的教养,全都喂了狗。
思思的生活,从那天起就如一潭死水。除了他们家那儿慈祥太后和巨婴祖宗每天上演着,相亲相爱对她相杀的戏剧外,她那死潭连一个枯树枝都没有落过。
两年多的行尸走肉生活,思思不是没有想过,他们有可能某天还会再见。但是他一定不会再想见到她,说不定早已经把她忘了,毕竟身边还有美娇娘陪着。
尽管前尘往事都过去了两年。他对她来说还像那深水炸弹般,只一眼她就会像那地浆深处的岩浆全面爆发沸腾。
到现在思思才明白,老天发现她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而是她的继女。白瞎了疼她那么多年,怨气无处可发,就一股脑儿向她降罪。这也解释通了,她十九岁以前,虽说爹不疼娘不爱,但是为什么全世界都宠爱她的原因了。
那天晚上,她做了一场很美的梦——
梦里——她有着最美的年华,身在风景美如画的临溪,身边还有奶奶爷爷宠着,还很贪心地希望爸爸妈妈也能陪在身边。
遇见他的那一年她是十七岁,高二下半学期。
突然某一天她们班转来了,一个从大城市转来的转校生,而且还很帅。但是她却感觉还就那样吧。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这句心里话给说了出来。他们班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当时她还为此收获了很多兔子眼。
同桌圆圆说她:饱汉不知饿汉饥。
好吧!她承认,因为她出色的长相,在加上聪明学习好,再加上她们班的班主任是她爷爷的学生,还有她们学校里的老师,差不多都是爷爷奶奶的同事,所以啊从小到大她走哪都被人宠着,除了跟她两地分居的父母弟弟以外。
但是她真的没有说谎,齐展这个新同学,她不管怎么看都不顺眼,特别他那如墨的眼眸,她总觉得看人时,带点……邪恶,那肆意张扬的笑也欠扁。一看就是喜欢打架斗殴的问题少年。
可是……自从齐展转到他们一中,除了她以外,她们一中的女同学像疯了一样。她每天在学校里听到最多的人就是——齐展,甭管走到哪。那一两个月里她都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独感——她孤独求败啊!
令她更没有想到的事——发生了——
她从小到大霸占全年级第一的宝座,被他齐展抢了。这这还了得!难怪她看见他时的第一眼,就感觉此人如此讨厌,原来是她的宿敌驾到。
这下,思思心里更决定里此人远点,绝对不可牵扯出私情来。
就像光明神和黑暗神一样,不可能月下赏月、把酒言欢。谁能想到原来他们俩是太极,一个是阴,一个是阳。
还没有梦到他们两个牵手成功,亲亲抱抱举高高,送入洞房呢,就被笑笑给她打电话铃声吵醒了。
思思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别提有多惆怅了。
舂宵一刻值千金。
只是不知……笑笑欠她这千金,在法律上可不可以维权?
思思抹去眼角的泪珠,接通笑笑那誓不罢休的电话,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无波。
笑笑声音可贼着呢,她可不想被她察觉到什么,要不然又对她输入一大堆真理:与其在这儿念念不忘,还不如直接出击,再次勾搭上完事,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