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强点吧,刘思思。
浅笑又爬到了她的嘴角。
其实她不是没有想过,从第一次在商场遇见他的那一刻。她就暗自下定决心,下一次再见面,她多少给自己留点体面,不要再傻乎乎地僵在那里,也没有必要要死不活?不就是曾经两个亲密无间的恋人,再次相遇吗?没必要摆出一副深陷失恋无可自拔,放过自己不好吗?谈笑风生有那么难吗?他都可以,为什么你就不可以呢?
她早就准备好了,在第一次偶遇之后,她都已经准备好了。下次再见面,她要说的话,该摆什么姿势,表情、语气,连转身走路的步伐,她都已经一一想好。
可是,为什么总是那么猝不及防?连一点点准备的时间,都不给她留呢?第二次见面也是,第三次见面也是,上天你到底想要搞她,搞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呢?
思思笑着,可是她的余光,却死死的锁住,那个曾经她窝在他怀里,静静听他编写,他们未来美梦的男子。
可如今呢?他们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命运的安排。现在的他连一个正眼都不屑给她。
想起她之前那些可笑的举动,思思嘴角勾起一抹,浓郁的自嘲。
这两年来,除了他的名字,还沉重的压在她的心底,他的模样已经模糊了、不清晰了。
她曾努力的想把他的眉眼,镌刻在她的骨髓里,却没有一次是成功的。她只记得他离别时,那决绝的背影。还有一抹,她到现在都不敢回亿,他嘴角不屑、冰冷的弧度。
即使梦已经破碎,她依旧腆着脸,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他们曾经就像已婚的小两口子一样,除了不会一起买菜做饭,亲昵夫妻能做到事情,他们一点都不落下的,全部一起度过。
分手的700多天的日日夜夜里,每晚她都是这样躺在,甜蜜回忆里沉沉睡去。在现实中他真正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总给她一种恍然如梦。却如夜空中的月亮,尽管近在咫尺。任凭她努力,都无法触摸的到。
当他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终于明白了,不管她再无法释怀解脱。他终究不再属于她了。
感受到他的漠然,尽管她清楚明白,那颗碎成肉沫的心,依旧撕痛着。
不可否认这一刻,她就是懦夫。
连最基本的呼吸,她都不敢呼吸重了。异常讽刺的是,她的眼眶干涩的厉害,再也没有一滴眼泪。
齐展瞄了她一眼,那一眼,不悲不喜,神色淡淡的。对他来说,她只不过是个比路人要熟悉些,同在一个道路上,每天擦肩而过的行人。
尚离的手,趁着她走神时,如愿以偿地搭在了她的肩上。
“不会吧,我有那么吓人吗?瞧你脸都吓得煞白了,我还以为见到我,美人十分高兴呢。”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尚身侧白无常,频频向她刺来的刀子眼。
思思连白眼都懒得给,这个自大加自恋狂了。忙拍开尚离放在她肩上的手,不语。齐展最不喜欢别人,对她有身体上的肢体接触了。
记得,有一次她无意中拉了拉,她前面男同桌的白色体恤,想让他帮她捡一下,滚在他脚下的黑色钢笔。
那小心眼儿的某人,跟她闹了三天别扭。当然,她也气得脑仁儿,都快烧沸腾了。在心里大骂他:小气鬼。他和别的女子有肢体接触,她都没有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暗自酸溜,就怕他又说自己没事找事。
未了,她下意识扭头看了齐展一眼。齐展根本就没有,再多看她一眼,无聊地把玩着手里的车钥匙。
她怎么忘了,他们已经分手了,没有关系了。此时的她,在他眼里,连他手里把玩的车钥匙,都比不过。她本能张开解释的嘴,又黯然不自然地紧闭住了。
刘思思,醒醒吧,你是时候该醒过来了,他已经不再是你的展了。
尚离低声对齐展耳边嘀咕什么,声音太小她并没有听见,直知道齐展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路过他们身边的同学,纷纷向她投来好奇和探究的目光。
不用想,她也知道,他们想些什么。大概就是她被尚离这个种马的公子哥看上了,心里还盘算着她会是尚离,第多少任女友。
看来又让这些吃瓜的群众失望,尚离这个风流浪子,她才不敢沾染呢。
有的人,更是认出了她是目前,校园风头正劲的“江夫人”。不留痕迹地向尚离,投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脑海里,立刻脑补出尚离被江小爷揍成猪头,求饶的画面。
未了,又瞄了一眼尚离,乐呵呵地十分满足地走了。
尚离结束了他的悄悄话,看着她说:“真没有想到,你如此胆小。”说着他那只欠扁的手,又拍在她的肩膀上了。
“虽说,众人都知道我独爱美人,但是像我这样高尚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见了美人,就想要不择手段地搞到手的人呢。美人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不会对美人你怎么样的。不过前提……等一下美人你要跟着我们一起去玩。事先声明,不要拒绝我。要不然,我可就没有了什么原则。”
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