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色各异,看到她来,更是古怪。
二姨娘往前一步,应该是想说什么,被傅宏轩咳嗽了一声,吓的又站了回去。
三姨娘则远远站着,生怕沾染到她们一样。
傅雪歌把脸仰到天上,似乎在数上面不存在的星星。
杨涣经过他们身边,目不斜视,抬脚就进了内厅的门。
“真是不累,每日都要在此训通话,一天才算完吗?”她开口,眼角挑着里面端坐的两个人。
傅柏游气,放在桌上的手都握起来了。
木挽香斜眼看着他气,恨不得再加一把火,将这父女两人点起来,大战三百会合。
可惜,她家老爷以大局为重,最后竟然松了手,只是不耐烦地说:“马上就到皇上寿辰了,家里各处都忙,你不帮着点,却日日往外跑,回来还要发脾气吗?”
杨涣不在意地道:“我往外跑,也是在帮父亲,跟国师的关系越融洽,您的地位不是越稳吗?”
傅柏游又把拳头握了起来:“把脚放下去,如此跟为父说话,成何体统?”
杨涣进门,看他们丝毫没想善待自己的意思,便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不只如此,她还把脚翘起,像痞子男那样抖啊抖的。
把傅柏游气的……
杨涣提醒他:“父亲,还是说正事吧?想来你把我叫过来,应该不是叫我行为规范的。”
对,正事。
傅柏游闭了一下眼,对于她最近的变化,已经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
“宫里今日传话,各世家公子小姐,无论嫡庶都可在皇上寿辰当日入宫贺寿。”
杨涣听着,没应。
傅柏游看向她这边:“其他人都在,你二哥志轩,不是跟着你吗?他去哪儿了?”
杨涣往木挽香身上挑了一眼:“出城了,帮我办点事。”
“出城办事?你小小年纪,城外有什么事?”
杨涣晃着腿想了想:“大概就是年纪小的事吧。”
傅柏游对她的样子,实在没眼看,疾言厉色道:“为父不管他是什么事,你尽快让他回来,初九一同入宫。”
杨涣平静地看着他:“父亲,以前宫里也说过,不分嫡庶之类的话,可您从来都不在乎的,只让夫人的儿女们去,怎的如今开始奉皇命了?”
傅柏游“啪”地一掌击到桌子上,面前黄花梨的案桌,都要被他一掌拍烂。
“放肆,这是你跟为父说话的态度吗?”
“不是,但因为您跟我说话的时候,也不是纯粹用父亲的态度,所以我只能以此回之。”
杨涣已经起身,又瞟了眼一直未说话的木挽香,漫不经心地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还有,这几天我都不想再来兰台院,你有什么话,还是让牛管家传吧。”
管他是不是把傅柏游气死了,转身,出门,轻飘飘轻过所有惊讶的视线,直接出了兰台院。
厅里,木挽香一边给傅柏游顺气,一边道:“相爷,您先别气,这事我看着有蹊跷。”
“有何蹊跷?她如今得皇上欣赏,贵妃和国师护着,便是连亲爹也不放在眼里了。”
木挽香劝:“三小姐以前还是很懂礼数的,也就这几日,有些不同寻常。我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这么一说,总算提醒了傅柏游,好像不久前,他们父女二人,为定亲之事犯愁时,傅清歌还为他着想,怎的才过几日就变了?
傅柏游看向木挽香。
那位马上给他出了主意:“不如这样,这几天清歌要出门也行,让府上的人跟着,真有个什么事,也好及时回禀相爷,这样,我们就能找到她心情不好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