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想了想,昭阳的猜测是有道理的。事实上,顾含烟把持朝政那一时期,宫中几乎没有什么重兵把手,不过是几个武功高强的的影卫而已,只不过那时候气氛严肃,白非墨没有多想而已。现在想来,太怪了,没几个重兵是怎么夺下宫门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祝轻年已经有二心了。
而在宫中的只有太子,他虽然被软禁,但那只是对于宫外而言,事实上按这个说法,白非墨也被软禁了。凡是白非墨知道那时候大家虽然内心惶惶,还可以随意走动的。
如果他要救,也许救不下来祝宁。但至少可以去看她,和她死在一起。
但是他没有。白非墨心里一动。
“顾含烟不过是颗棋子,先毒杀皇帝,再名正言顺救君父,天下可得。”昭阳点点头,“你也觉得不是吗?”
“然而若真如你所说的话,他完全不必召太子妃入宫,杀妻剖子。他完全可以直接以清君侧的借口杀掉顾含烟就可以了。”白非墨之所以觉得太子不会这么做的原因,就是因为太子对祝宁的感情。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没有人能装出来
“大概是为了让自己的行为更合乎情理,名正言顺罢。”昭阳沉吟一声,看向白非墨,定定的看着她许久,道,“江山与美人,不是所有人都有定力选择美人的。”
在江山面前,一个女人而已。夺了这江山,未来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白非墨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连她都无法做到。可是——万千女人,随时都可以为了江山抛弃的,不是自己珍爱的,还可以给他那种快乐吗?
“你真的是没有一点敏感性。”昭阳说道,“你根本就不适合参与到这场斗争中来。你还是及早脱身,免得惹祸上身。”
“反正自始至终,太子什么都没跟我说。”
太子的行为怪异,藏的也很深。白非墨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胡亥也是,自那天以后,再没有跟白非墨说话了。
昭阳无奈摇头,拉她上马,“去宫门,马上就知道你我的猜测是对还是错了。”
昭阳与明月一起在宫门口汇合。看见白非墨,明月倒是不吃惊,只是点头示意。然而白非墨已经等不及了说,“怎么验证你我的猜测是真的假的?”
“如果太子真要逼宫,他这点兵力根本就不够。若是真逼死了皇上,他必定要拖延时间,等到太子军来接应,才能稳稳当当登上皇位。”
白非墨这才发现,昭阳和明月已经吩咐妥当,连明月的外公都在,不同的是,这位爷已经穿上了军装,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他在等谁?”
“江南江家。”昭阳回答道,“那其实是太子的人。先前你文考国策里所说的那两座匪山,养的其实是太子的匪兵。”
明月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申请入宫,看望父皇病况。如果太子不肯,那说明父皇已经危在旦夕了。这件事就是板上钉钉的的了。”黑暗中,白非墨看到明月好整以暇,没有一丝惧怕。
“若他不开,我们也有理由。”昭阳继续道,“他既然打着清君侧的旗帜我们未尝不可效仿一下。”
第一,皇上的毒至今还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究竟是不是顾含烟下的毒呢?还是受人指使?总之没有个定论。第二个严重的问题,皇上的病究竟如何了?是不是像太子所说的病重?他又会不会在其中参什么手脚呢?第三,太子两度把皇帝气病,与皇帝不和已经是人尽皆知。
那么问题来了,你太子如果心里没有鬼,为何顾含烟的事情处理完之后,依旧封锁宫门,不让看望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