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轮齐射过后,城头上的宁军就乱成了一团,惨叫声、嚎叫声四起,就连宁军中的谋士和将领们也都傻眼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攻城武器,连箭垛都能射穿,那得多大的力道啊!身罩灵铠的战将们看着箭垛上插着的一根根木桩,不由自主地暗流冷汗。他们自信自己身上的灵铠不会比箭垛坚固。
正当梁启指挥攻城的时候,后方突然冲上来一队人马,为首的将领快马加鞭,边跑边大声吼道:“将军,三水军第八兵团到——”
梁启连头都未回,直接将手中的令旗向前一挥,命令第八兵团顶上去。
那名兵团长见状,没有下令停军休息,直接率领麾下士卒从梁启本阵的旁边擦肩而过,投入到战场上。时间不长,后方尘土又起,距离好远,为首的将领便大叫道:“报——将军,三水军第三兵团到——”
梁启依旧头也不回地向前挥动令旗。
“报——将军,三水军第六兵团到——”
“报——将军,三水军第七兵团到——”
随着响亮的喊声,又有两支兵马从梁启本阵的左右两侧冲上来。梁启这时候已经懒着再挥动令旗,他目视前方战场,对身边的白勇说道:“击鼓!喝令全军进攻!”
“是!将军!”白勇答应一声,将他的将领传达下去。
梁启又道:“派人给前方的将军们送话,不管用什么手段,不管死多少兄弟,就算是用人去堆,半个时辰之内也要给我堆进城去!”
“是!”
梁启一向军令严明,他的命令传达下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只能去执行,下面的将领要么完成军命得胜而归,要么就是提头回来。
得到梁启的死命令后,各兵团的兵团长们都亲自上了战场,指挥手下的将士们对潼门展开猛攻,随着各兵团的相继赶到,攻城的人力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从两万扩充到了九万,向潼门城外看,黑压压的都是风军。
很快,三水军中手持阵弩的士卒们开始顺着云梯向城上攀爬,阵弩远射的威力无法与弓箭相提并论,可是近战的效果极佳,士卒们即使在攀爬云梯的时候都可以向上射出弩箭,这对投掷滚木擂石的守军威胁太大了。
许多宁军把滚木擂石已经举了起来,正想向下砸的时候,下面三水军士卒已开始扣动扳机,射出弩箭,如此近的距离,弩箭已能刺透宁军身上的钢甲,随着阵阵的破甲声,城头上的宁军浑身插满弩箭,倒下一排。
趁着敌人出现空挡,三水军将士加速攀爬,一鼓作气,冲上城头。第一批杀上城头上的士卒遭受宁军最为犀利的反击,一根根的长戟长矛从四面八方刺来,士卒们躲闪不及,身子瞬间就被刺成马蜂窝,惨叫着摔下城墙。
而后杀上来的数批士卒都未能幸免,被宁军一一挑下城墙,直至有士卒奋不顾身的扑向宁军,宁愿自己的身躯被刺成筛子,也要把宁军阵营撞散,这时候才终于打开缺口,随后跟上的大批士卒借着空挡,与宁军血战在一处。
有险可受时,宁军占有巨大的优势,而一旦三水军杀上城头,与其展开贴身的近战,守军的优势便当然无存,风人彪悍骁勇,善于近战,而宁军盔甲虽坚,武器虽利,但近战一直都是软肋。随再三水军越上越多,宁军开始抵挡不住,成群成群的向后溃败。
坐镇本阵指挥的梁启见己方士卒已成功杀上城头,他再也坐不住了,拔出佩剑,高声呐喊道:“杀——”他喊声未落,已亲自拉过一匹战马,翻身跨了上去,接着,直奔前方的战场而去。他是三水军统帅,他亲自上阵,可把周围的白勇、偏将以及亲兵侍卫们吓的够戗,人们哪敢耽搁,各持武器,跟着梁启也冲上战场。
梁启的亲自参战,把三水军的士气推到顶点,将士们简直都象是忘记了生死,吼叫着顺着云梯冲上城头,挥舞手中的战刀,对着宁军展开疯狂的砍杀。
被突破的防线越来越多,到最后,城头上几乎都找不到宁兵,放眼望去,皆是黑压压的风军。
兵败如山倒!一旦溃败,再想止住颓势,又谈何容易?何况宁军此时只剩下几千人,而三水军却有八万多众,又是在城内的近战,宁军彻底支撑不住,一批人向城西逃串,另一批人则向城中心的将军府败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