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直起身子,举起盒子继续说道:
“臣受将军之命一路南下,夙心夜寐,今日终是幸不辱命,成功将传国玉玺亲手交于陛下之手。”
裴寂和李纲睁大了眼睛,裴寂手一抖更是揪下来几根胡子,但他顾不得疼,反而死死的盯着李靖手里的盒子。
而李渊听到李靖的话以后也起身走了过来,亲手接过了盒子,他没有打开,反而看着李靖问道:
“此物是怎么拿到手的?”
“禀陛下,臣不知内情,臣是攻下代州,到了雁门关才知道了此物的存在,随后带着此物直接启程南下。
但据将军所说,当日迎回萧皇后之后,将军就怀疑此物就在萧皇后身上。
故而将军领房尚书前往打探,起初萧皇后不承认此物就在她身上贴身存放。
后来是将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萧皇后知晓了我大唐才是继承了隋之正统,这才献上了此物。
而那时,此物的存在只有将军、房尚书、萧中书得知,后来臣才得知了此物的存在。”
李渊满意的点点头,李靖从怀里掏出两封信:
“禀陛下,此乃将军所呈,此乃萧中书所呈。”
李渊转身放下传国玉玺的盒子,然后接过两封信看了看封面,抬头笑着说道:
“看来行道之眼光确实比我这个当舅父的好很多啊,爱卿对大唐忠心耿耿,此次运送此物立下了大功。
爱卿与朕往日有些夙愿,如今看来是朕这个做皇帝的太小家子气,没有容人之量。”
李靖连忙躬身行礼:
“臣不敢,臣空活五十载,受陛下信任,受将军点播提拔,这才一朝顿悟,知晓何为大义。”
李渊哈哈大笑了起来,抬手拍了拍李靖的肩膀,这一刻往日的小情绪消失的一干二净,他觉得这个和他年龄相近的臣子顺眼多了。
李渊这个人就这样,前朝的老臣,各地的诸侯,你只要服软了,面子给他给足了,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就不要给我脸上贴金了,都是行道的功劳,你应该感谢的是行道,莫忘他的恩情。”
“臣遵旨!”
李渊看着信件点点头,然后说道:
“爱卿劳苦,先下去歇息吧。
拟旨,赐李靖务本坊大府一座,城外良田十顷(百亩一顷),奴仆两百,骏马十匹,金万钱。
其余等行道回来,朕对爱卿再一同进行封赏!”
“谢陛下赏赐!”
其他的事情需要等王运回来,和他商议过了之后才能安排。
等李靖走了李渊重新坐下看了几眼盒子后,拿起宦官准备好的刮刀刮起封泥,然后从里面布包中拿出一方大印。
李渊举着看了半晌以后对着李纲招招手:
“李卿,快来看看,到底是真是假?”
“臣有罪!”
早已心急的不行的李纲连忙请罪上前,半跪在李渊面前,双手小心的拿起案桌上的传国玉玺,然后一遍遍仔细的看了起来。
越看越激动,胡子都颤抖了起来,最后放下大印,后退几步直接跪在了地上:
“臣早年间也见过此宝几次,对此宝有些了解,臣敢肯定,这就是真传国玉玺,绝不可能是假的。
我大唐得此宝而归,足以证明我大唐天命所至,臣为陛下贺,为我大唐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