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当弟弟的,自然不可对兄长出言不逊,我就说说舅父是怎么骂人的。
李建成,不成器;李世民,不省心;李元吉,豺狼心性,残暴不仁,一个个不孝,都是逆子,逆子啊!”
王桂听到这儿,连忙起身草草的一拱手,转身直接往殿门口跑去。
李建成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郑观音愣愣的看着王运,她现在就想问一句,你怎么敢的啊?
就算这是原话,你就不能委婉一些嘛,更何况这种话,几乎所有人都不会说出来的。
“一个个的不知道给我省心,老子还没死呢,就惦记着争家产,你还不如直接来抢啊?
带兵来抢,我就在太极宫等着你们……”
“咳咳,行道行道!”
郑观音连忙挥手示意王运停下来,你这骂完了走了,什么事也没有,这话还不能往外说,李建成那一肚子气只能给她抱怨。
王运停下话语,起身张狂的说道:
“你们听多了,应当知道后面怎么骂的,我就不说了。
不过我要说说我的事,你们兄弟俩争家产,别牵扯到我,一个两个的把我舅父气的不行,无处可说,只能来找我发泄。
你们不想挨骂,难道我就想挨骂?
说个实话,我手握河东河北两地三十万兵马,麾下猛将谋士无数,背靠着太原王氏。
钱、权我什么也不缺,现在就求个名,毕生志向就是开疆扩土,以我的本事不缺功劳,我还真看不上那点从龙之功。
你们也不用拉拢我,要是再搞这些东西,日后也不要喊我。
不过若是一张桌子上的家宴,尽管喊我,我一定开开心心的来,尽兴而去,不喝趴下你们几个,我王字倒过来写。
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事,你们也尽管招呼,只有一点,别给我他娘的扯上你们争家产的事。”
王运故意说的声音很大,就是为了让殿外的人听到,他今天来李建成这儿,李渊肯定盯着。
说真的,对于王运来说,你李建成不算个什么,李渊和李世民对他来说才是值得让他规矩一点的。
你连明面上针对我都不敢。
别牵扯我的意思也就是别招惹我,你招惹我,说不定我就去支持李世民了,他不可能听不出这一点。
只要李渊对我的态度一日不变心,你李建成能拿我怎么样?
就算是你李建成有朝一日上位了,你也杀不了我,大不了解甲归田,但你还得跟我打交道。
至于李渊变心,那就是李世民上位的时候了。
我不搞事的,别针对我就行。
而且他也算看清楚了,从最阴谋的角度来看,李世民一日不压下去,李渊就不会对他变心的。
这整个大唐,我就是一霸,真正的一霸!
除了李渊和李世民,谁也不用顾及。
只不过这俩人,一个是王运被动,一个是王运主动,要不是为以后考虑,李世民都不用顾及。
世家之人没这么牛皮,第一世家的宗主,还真就这么牛皮!
“说完了,臣告退。”
王运走出殿外穿上靴子,对了,他去见李渊都没脱靴子。
穿好后左右看了看,看到王桂以后眨了眨眼,王桂脸上露出苦笑,左手拉着袖子右手竖起一个大拇指。
我家宗主是真滴猛,什么话也敢说,什么也不顾及。
王运偏偏头示意跟上,然后往前走去,边下台阶边问道:
“他想拉拢我?”
“呃,确为如此。”
“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吧,这么大的风险我不会冒的。”
“嗯。”
不提王运的说话方式,王桂觉得王运这是个再正确不过的选择。
你是一宗之主,冒险的事他们这些人干就行,身为宗主,稳住大局才是对的。
以现如今的情况,王桂以太原王氏的角度看,对王运的选择持百分百的支持。
“行了,回去吧,有什么事通知我。”
王桂行礼看着王运上马离去,然后转身往殿里而去,进去把王运的话转述完附上了自己的评价:
“臣觉得晋王殿下此言为真。”
李建成面沉似水的冷哼一声:
“哼,真不真不是他说了算的,有些事情,站在这朝堂之上是躲不过的,而且以他这骄狂性子,日后迟早出事。”
王桂隐晦的撇撇嘴,真不真的人家比你有资格说,比你也有底气说,你出了事人家都不会有事。
郑观音也是这么个想法,同床共枕多少年,他对李建成的性子了解的不能再了解,此时只是拉不下脸嘴硬罢了。
不过郑观音对于王运的感官还是不错的,今日的情况不管是真的还是他装的,至少他说了出来,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不像有些人,阴测测的躲在一旁,而且还没那个本事,心里的那点欲望谁都能看出来。
没错,说的就是你,李元吉!
‘唉,行道本来就和二郎关系好,今日发生了这事,不知道要跑多少次姑姑家,才能把关系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