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唐太师也被认为是太子一系实属正常。
但现在,唐太师所为就像是要与女儿划清界限,不惜把女儿抛出来受罪,这是为了?
脑子里灵光一闪,秦风悟了——唐太师要与太子一系划开界限!
秦风曾经见过不少次这位老太师,做了一辈子的高官,骨子里有一种天然的傲气,对待他和柳氏从来没有过冷视,只有无视,彻底将对方视为无物才是真正的羞辱。
元帝看着唐太师,此人已经是他眼中钉、肉中刺,欲要拔之却顾虑重重,比起手握大军的镇北侯可以打发至远远的边塞,这位却被视为朝中中流砥柱。
若是要动他,只怕朝堂上起码一半的官员都会跪下来为他求情,这是何等地讽刺!
萧令瑶不得不承认这一局唐太师稳赢,一来父皇不至于现在就和他撕破脸,二来唐红英一向蛮横刁蛮,未出闺前就是名扬隋城的娇横千金,成婚后在高宅大院中横行霸道。
她的名声早就扬了出来,所以,就算她是瞒着唐太师动用了唐家的家生子为难秦风,这种说法完全说得过去,现在,要怎么做呢?
萧令瑶自知父皇对唐太师动了架空的心思,只是找不到切入点,是以才将这件事情捅到父皇面前,看看能否借题发挥,成功了自然是好,要是不成功,也能给秦太师添添堵。
现在看来,今天能达到的效果仅仅是后者了。
元帝扶了扶头,心底的那点不满彻底滋生出来,他是十分地不快,但跪在面前的唐太师却是拿足了诚意,长跪不起,伏首称罪,大义灭亲!
这件事情说起来没对秦风造成实质性的影响,何况他还手刃了两名太师府上的家生子。
元帝挑了挑眉,今天到底是冲动了。
此时,扑通,御书房里又响起一声脆响,已经脑袋胀痛的元帝发现秦风跪倒在地,这落地的姿势不比唐太师气沉山河的架势弱多少,秦风叩首,以额贴地:“儿臣知罪!”
“你何罪之有?”元帝诧异道:“今个是你受了委屈,险些声名尽毁,何来的罪过?”
萧令瑶诧异地望向秦风,他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儿臣不应该让嫡母负气,嫡母所为居然还出动了太师府的家生子,连累太师声名,说来说去,是儿臣做得不到位,让嫡母气恼,这正是儿臣的罪过。”
噗,萧令瑶差点笑出声来,这秦风真是绝了啊,一口一个嫡母,一口一个太师声名,这是非得把唐太师和太师府搅和进来,不让他全身而退。
那太师府的两名老仆听到秦风所说,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再看秦风,明明是正当年的年轻人,此时突然全身抖瑟不已,似是怕极了什么,只是那抖瑟的驸幅度惯异,竟像是在发病?
“驸马!”萧令瑶要是还不知道秦风要做什么,就要错失良机了,她惊呼一声后,便是疾速奔向秦风,关切地扶住他的肩膀:“驸马,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