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万一,得将这苗头掐灭在摇篮里,可惜臣不涉朝堂,与父皇么又未至于如同亲父子,尚不能无话不说。”秦风暗忖就是亲父子,不也向太子下了那般的狠手?
他一介皇家赘婿,更不值得一提。
“还请殿下也指点指点臣罢。”秦风对上萧令瑶的幽深眸孔,言语渐软:“权当搭救。”
萧令瑶有一瞬间的心悸,心脏好似抖了一下,都道女人好皮相便是狐媚子,也不知道是几时传出来的说法,言那高门寻媳必定要挑端庄淑雅者,过于美艳则不堪为主妇。
是以像秦风姨娘那般好颜色的总会成为男人的目标,却道不堪为高门大户的正妻,仅能为妾,可若是男子好颜色,却能风靡万千少女,却无人言这男人不堪为夫。
这世道本就有太多不平之处,尤其于女子不公。
她本以为早就该适应,但在看到秦风这张好面皮时又莫名地有些情绪:“驸马可是在撒娇,本宫可不吃这一套。”
“臣是在真心实意地请陛下为我们这五文、十文的买卖开劈开一条康庄大道。”
噗嗤,一边伺候的白浅实在没有忍住,五文、十文的买卖,还想着迈上康庄大道,驸马爷这是在糊弄她家主子呢,对上秦风颇是委屈的眼神,她忙收敛了笑意,埋下头。
“秦风,你老实说,真是为了那五文、十文的买卖,是否还有暗招?”萧令瑶是个认理的人,思来想去,依这驸马的狡猾,岂能干这种回报率不高的买卖?
秦风看着萧令瑶炯炯发光的眼神,终是透了些许端倪:“臣的确有后招,若是成了,便是一本万利的买卖,若是不成,也不过是造福寒门学子,心中也不至于遗憾。”
后世有那么多做善事不求回报的,他此举也不算甚,若真是不如意也就罢了,况且接近三个月的时间,一张床铺也能收回些本钱,他家大业大的,差那几百两银子?
果然!萧令瑶微微鼓起腮帮子,就知道他还藏着后手,虽是透了口风但没说后招是何。
这是准备把招数藏在最后使,罢了,她说道:“若是想让那些蠢蠢欲动之人打消些坏主意,倒不是没有办法,和本宫今日给宋大人出的主意类似。”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在东越国打混,得学会攀最高的枝!
不过萧令瑶许是为了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也学会了卖关子,关键时刻未揭露真相。
秦风这一夜睡得不踏实,萧令瑶倒是舒坦了,中间翻身时还能瞧见她挂在嘴角的笑。
也不知晓是为了撬开了他的嘴而高兴,又或是为了为了刚才的以牙还牙在乐呵,不过这总好过在梦里苦大仇深来得好。
待到次日早朝,元帝刚登龙椅,目光略往下一扫,便察觉少了一人:“宋相何在?”
紫宸殿里静悄悄,元帝颇有戾色的声音显得格外扎耳,宋清明忙起身出列,手执笏道:“臣特向陛下替宋相告假,今日不得不缺朝,还请陛下过目。”
元帝大感费解,这宋氏父子出名的精正勤恳,从未告假,今日这是为何?
待洪公公接过那告假信递到元帝手中,只待那么稍稍一扫,元帝突发出一阵嗤笑,这冷声之下,群臣忙埋首,不明就里间唯恐自个成了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