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秦风满脸疲惫,她索性坐在一边,咂舌道:“驸马爷怎么累成这般模样,看来这五文、十文的小钱也不好赚,驸马爷这是何苦来哉。”
晓得她是故意打趣自己,秦风一本正经地说道:“自然是让寒门考子们晓得父皇的恩宠,激励他们好好表现,彰显皇家的关切。”
“噗……”萧令瑶忍不住说道:“偏赶上父皇想扶植寒门罢了,不得不认你运道好。”
唐相与他结仇,恰父皇正想朝唐相开刀,他打着寒门考子的主意,父皇正好厌烦了仕族的势大,想要重新扶植寒门学子,驸马恰好全遇上重要关口,拿为已用。
秦风不得不承认他一开始想用做客舍再衍生至做考学宝典只是冲着赚银两去的,读书人多痴狂科举,这考学宝典就会卖得有多疯狂。
仕族的子弟根本不屑于与他为伍,所以不得不挑选寒门考子合作,多亏了黄棠提点,想到常督军的前事,才想到要打通元帝这个关节。
元帝应允得那番痛快,正是萧令瑶所说的原因,他拍拍冯宝的手,站起来,一本正经地朝着萧令瑶作了一个揖,态度十分诚恳。
萧令瑶不明就里地望着他:“你这是何意?”
“臣真心感谢陛下慧眼识珠,于隋城的男儿中挑中了臣,否则臣哪来这般造化?”秦风一本正经地又作揖一次:“并非臣的运道好。”
萧令瑶本是因为那五两银的事故意招惹他,他倒好,倒还谢上了,反倒堵得她无言。
秦风笑了笑,示意看呆了的冯宝出去,不明就里的冯宝端着盆出去,看到白浅,傻呵呵地咧嘴笑起来:“驸马与殿下正打情骂俏呢,白浅姐别不识趣地进去了。”
打,情,骂,俏?!白浅望一眼殿下的闺房,想到那日听到的动静,心里一紧,莫不是当真假戏真做了,欸,也是,驸马这般识情趣,皮相又好又机智的男子,岂能不动心?
只是他二人若真的好了,以后可怎么收场,难不成驸马能舍弃身份与这般家财与殿下……白浅不敢往远了想,收回思绪瞪了冯宝一眼:“就你多话。”
这对主仆都是极易惹人喜欢的,冯宝机敏,虽然办大事不成,但小事上倒不出差错。
这人还有点自知之明,晓得自个不行的时候绝不多嘴多舌,只是在秦风面前露怯罢了。
冯宝不疑有它,抱着木盆晃荡着走了。
卧房之中,秦风坐在美人榻上,不停地按磨着双腿,还要安抚萧令瑶:“天下为商者均是为利,臣是有心帮扶寒门学子,还顺便借了父皇的威名,虽是赌个机率,但也并非盲目。”
“此话怎讲?”
“臣此前想法子获知了前几届春闱殿试的情况,咳……还弄到了殿试的公示结果,上面的名单臣派人去了解了一番,算了一下仕族与寒门考子的占比。”
“真要算起来,寒门考子进入殿试的比例最近两届都在四成左右,虽然未过半,但这个比率也不算低。”秦风说道:“排名前十中,上上一届为三名,上一届为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