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嫁进叶家的时候,阮氏玉琬显得有些胆怯,或者装出了一副胆怯的样子,那时候她只想守好自己内宅这一亩三分地。
但叶开从欧洲回来之后,她的胆子逐渐的大了起来,因为她发现叶开对于后宅的规矩并不怎么在乎,似乎还有点喜欢在夫妻间讨论一些军国大事。
而刚刚翘臀受到重击的阮氏玉琬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放肆了,要是在广南,一个妇道人家在这些事情上说三道四,那可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而叶开现在,他觉得自己还真有点不敢小视天下英雄的意思了,就这么一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能从一点点蛛丝马迹中,把他跟鄚子泩联系起来。
那她都看得出来,阮福映是不是也早就看出来了?
他也有点暗暗惊心,如果自己不是一个多出几百年见识,某些事情上可以先知先觉的穿越者的话,就是眼前这个女人,都可以轻易的玩死他。
虽然这样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并不多见,但这也警告了叶开,穿越者也是人,不是神,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高明了!
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冷了,阮氏玉琬小心翼翼的看着叶开,期期艾艾的开口问道:“侯爷,您是不是不生气了?”
只听声音和看样子的话,不了解平时为人的话,一般人都会认为这个阮家的王女,是个柔弱的小白兔,看起来相当的软弱和无辜。
但叶开一点也没被她这副样子给骗了,装柔弱,扮可怜,简直成了阮氏玉琬的保护色,随时随地,她都能进入这样一种状态。
不过叶开也有点心疼她了,一个女性,已经把这套玩的如此纯熟,基本都快成本能反应了,从这也看得出来,他以前在阮家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
“你认为呢?你把我的都查了个底朝天,难道我不生气还要奖赏你吗?”
眼见叶开不吃她扮柔弱的这一套,阮氏玉琬坐在半人高的书桌上挺直了腰肢,她又习惯性的摸到了还不怎么看得出来的肚子上。
低着头沉默了一小会,两滴眼泪滴答滴答的落在了雪白的大腿上,这个心思很多的阮家王女,换了一副有点凄婉的声音。
“侯爷,玉琬是个弱质女流,困守在这三尺见方的后院中,您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守护神,但妾身却有个先天带来的劣势,按照你们唐人的说法,我顶多能算个娘惹。
而我的孩子,哪怕他身上流着阮家王族和您的高贵血液,您的族人或许会尊重他,但绝不会接受他继承您的衣钵,日后成为这四国之地的主人的。
所以,玉琬斗胆,才开始关心起了原本不该我一个内宅妇人关心的事情,我也才关注起了鄚右辅等人,我才想让你夺取北圻之地。
因为只有您夺取了北圻之地,我肚子里的孩儿,才会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他应该是一个流着两家王族血脉的明君、仁君!而不是一个听着就恶心的峇峇!”
泪流满面的阮氏玉琬用了他最大的力气怒吼着,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了孩子跟没有孩子那还真是两个样子,这都还没显怀呢,阮氏玉琬就在为她的孩子们考虑了。
“而且,要是妾身和我的孩儿去了北圻,您就可以放心的再娶一个唐人女子,生出来一个可以继承南洋叶家和复兴公司家业的继承人了。
你要是当了王,也就不存在纳不纳妾的事,因为你迎娶的是王妃,哪怕是罗芳柏那样的豪杰人家的女儿,都可以风风光光的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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