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甲体型和向南飞差不多,但王甲的声音和向南飞的有差距,不好模仿,因此,向南飞就和王甲聊了好一会儿天,大体上摸到了王甲说话发声的规律,他尝试着说了几句,连旁边的董寒秋都说已经很像。
可是,就在向南飞准备换衣服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就凭云道子的狡猾,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看出破绽,一旦看出破绽,这家伙可能就会出幺蛾子,纯阳子也就不上钩了。
想到这里,向南飞决定假扮一个中医,他问王甲:“咱们医院里有中医吗?”
王甲点头说:“有,怎么,需
要中医协助吗?”
向南飞摇摇头说:“不,这个云道子很狡猾,我假冒你很可能会露馅,我能戴眼镜,但是我的眼神却无法伪装,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看王甲还是不明白,向南飞说:“我本身懂中医,目前不是查不出云道子的毛病嘛,你让中医科的大夫过去会诊不就顺理成章了嘛。再说,号脉这一套我熟,也不会露出马脚。”
王甲信服地点点头说:“好,我们负责搞好配合,向先生如何吩咐我们就如何办。”
向南飞在医务室化了妆,戴了一副平光镜,戴上了口罩,戴上帽子,穿上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胸牌写着:主治中医师 冯和伦。
该院中医科真有这么一个姓冯的医生,董寒秋告诉向南飞,冯大夫的个头和他也差不多,即便别人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怀疑。
收拾停当,王甲和董寒秋陪着向南飞往病房。
向南飞迈着不紧不慢地步伐,和守在门口的便衣打个招呼,就进了云道子的病房,病房里也有一个看护,拿着一本书在翻看,眼睛却不时看云道子几眼。
在来之前向南飞查看了监控,云道子正在睡觉,真假不知道,但是躺着挺老实。
向南飞朝着室内的看护点点头,然后变着声音对王甲说:“这是什么大人物,里里外外还有这么多陪护。”
王甲说:“哦,冯大夫这是个保外就医的,说是保外,怕他跑了还是得盯着。”
向南飞故作惊讶地说:“哦呀,里面的人啊,你要是早告诉我我就不来了,总觉得见了他们有点怕。”
董寒秋忍不住了,笑道:“冯大夫,你个大男人这么胆小啊,人家是个病人,能把你怎样啊,再说了不是还有看护吗?”
王甲说:“这个病号时不时地就发病,看症状是癫痫的表现,可是究竟是什么导致的,目前还没查出来,据查这人不是先天性的,可是后天性的癫痫一般来说是受到外力的伤害导致,比如车祸中有人头部受伤,有可能落下癫痫的毛病。可是,这个病号一直好好的,突然就发作了,仪器检测什么也查不出来。”
王甲说话的时候,向南飞看着云道子的脸,这个家伙在里面居然还白了一些,他的小眼眼皮的微微抖动,向南飞知道,这家伙正在微微正眼偷窥着他们。
向南飞装作思考的样子说:“那就死马当作活马医,我试试号脉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当然,我要查不出,你们也不要怪。”
说着话,向南飞来到床边,董寒秋搬过一把凳子来,向南飞坐下,把手搭在了云道子的手腕上。
心里想:老小子,你耍的这鬼把戏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今天我就让你入我彀中,这次,不能再让你留着当祸害了。
在进病房门之前,向南飞就已经收敛起身上的内力,生怕让狡猾的云道子发现什么猫腻。
来到床边时,他感觉身上的真气已经是处于休眠状态,基本上是真气全无的感觉。
可即便是这样,云道子还是觉得身上莫名其妙起鸡皮疙瘩,头皮发炸,就像在野地里睡觉被一头狼凑到跟前盯着看的感觉,他一激灵就坐了起来,惊恐地喊道:“啊,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