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延昌在文莱留下三千人马,交由刘伦指挥,自己带着一万多人和所有战船离去。
向打在城头上眺望着海面上耀武扬威的三佛齐水军咬牙切齿:“刘将军,就这样把海口交出去了。敌军封锁了海面我等岂不就成了那瓮中之鳖?”
刘伦微微一笑:“大王,咱们的实力不如人家,在海面交锋不是对手啊。何不放他们到路上来打?”
向打暗想:实力本来差不多,如果不是那个卢延昌带船跑了的话。
刘伦见向打忧心忡忡,笑道:“大王可是担心陆上也不是对手?这个就是多虑了,岭南刘大帅高瞻远瞩,我岭南军上船就是最好的水军,下船便是最好的步军。”
向打闻言也只能权且相信。
这时海面上的敌军有了动作,巴里栋派出一批小船搭乘两千多士兵登陆。
这批士兵在离城两里左右的的地方排成阵型。
城头上刘伦对手下一名营指挥使道:“领着你的营头出城应战。让大王看看岭南军的实力。”
那名指挥使抱拳应诺,随后五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列队出城。
行进到敌军阵前三百步站定。
“头,你看对面甲胄,金闪闪的莫不是金子做的!?”营指挥身边一名都头轻声道。
营指挥低声喝骂:“噤声!莫不是忘了军法!”
说完自己按耐不住好奇,视线越过前排士兵的头盔,看向敌阵。
三佛齐两千多人方阵中普遍不着甲,可能是天热也可能水军本来就不着甲,不像大帅丧心病狂地要求水军也要普遍着甲。
敌军中只有部分人身上套了层甲胄,阳光照射下确实如金子般闪烁光芒。
营指挥舔了舔嘴唇:“他娘的,难不成真是金子做的?”
思忖间敌军已发动进攻,两千多人分成三个方阵扑来。
营指挥不慌不忙,令旗一挥,弓弩齐射。敌军前排士兵倒下数十人,攻势为之一停。
营指挥抽出横刀向前一指,五百士卒缓步而进,三十步时发起冲锋。
没办法,甲胄太重,冲锋距离如果太远,士兵们还没跑到敌人跟前就没力气了。
城头上向打目不转睛盯着城下的战斗。只见两军接阵一瞬间,三佛齐原本整齐的阵型向内凹陷了一大块,这一缺口还在继续扩大中。
三佛齐两翼的方阵都不用围攻,这支五百人的小部队直接一头钻进了对方中军。
在其前进道路上的敌军小方阵一个接一个迅速崩溃。
而在阵中搏杀的岭南士卒感受又有不同。
敌军士气高昂,嘴里高喊着听不懂的番话,悍不畏死。
当然由于装备和训练的差距问题,悍不畏死的士兵们很快都死了。
五百岭南士卒还没等敌人照面先来一阵弩箭,长矛跟上,近战刀盾斧手,攻击连绵不绝,杀伤效率惊人。
而对方的弓箭长刀却对铁甲没什么威胁。
岭南军如同收割水稻的老农,面前的稻子们随着镰刀起伏,扑了一地。
墙头之上,刘伦大手一挥,一千多士卒再次于城下列阵,向战场中央进发。敌军就此全军溃退,连同袍尸首都来不及带走便撤回海上。
营指挥派人收拾战场,他可还记得那些黄金铠甲呢。
这时就听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他妈的,原来是黄铜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