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之离开老夫人的园子,看着秦家偌大的宅院,脑子将所有能帮助她的人选,都过了一遍。
老夫人不同意,母亲更是不可能,没教训他就不错了。
大姐姐?
秦文之眼前一亮,往秦家嫡出大小姐秦如华的院子去了。
谁知道,还没走到,就被秦大太太身边的春分给叫住了:“三少爷,太太叫您呢。”
秦文之一愣,随即对春分笑起来:“早上不才去给太太请了安,这会儿叫我做什么?”
春分笑着,明白这是三少爷跟她打听太太现在心情好不好呢,大约也是猜着了,为的什么事:“少爷你去了就知道了。”
秦文之叹口气,明白了。
果然,明心堂里。
秦家大太太廉氏,见了秦文之垂头丧气的进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少爷,低头耷脑的像什么样子?”
秦文之抬了头,看着廉氏:“太太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谁让儿子是太太生的。”
廉氏一噎,气的跟一旁模样靓丽的少女说道:“如华,你瞧瞧你这个弟弟,还有救没有?都十四的年纪了,隔两年就要说亲的人,书也不好好读,被外头不三不四的丫头勾引着!”
说话到这里,那不三不四几个字,跟着丫头二字,似乎那人就在她眼前一样。
清清楚楚的知道,她骂的这么难听的人,就是袁滢雪。
秦文之只觉得一股火在头上窜起来,瞪着一双敢怒不敢言地眼睛看着廉氏。
袁滢雪她怎么不三不四了?
廉氏顿时火气更是大:“也幸而你们父亲不在,要不然我一定要叫你们父亲,好好的捶他一顿!越大越难管教了。”
秦如华看着弟弟一脸委屈又伤心的样子,母亲也是一脸怒容,左看右看,谁都偏薄不得,便说:“好好的,母亲说弟弟做什么?他年纪还小呢,也不过才十四,大哥十四的时候,不还带着下人去庄田里挖田鼠窝吗?”
又说秦文之:“你也是的,叫母亲省省心吧,如今这个年纪,混闹什么?”
说着,冲秦文之使一个眼色。
秦文之一听,心思转了一圈,顿时喜笑颜开,扑倒大太太的身边,抱着腿撒娇:“太太饶了儿子吧,儿子知道错了,太太要是不原谅儿子,儿子剃光头,当和尚去,一辈子念佛求太太原谅……”
廉氏知道他又在胡闹了,听他赌咒出家当和尚,气的只捏他的耳朵:“还不起来,什么当和尚剃光头的话,听了叫人笑话。”
说着,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母子两个其乐融融起来,秦如华也是笑了。
廉氏想起了什么,便叮嘱秦文之:“明日你大哥就要回来了,带着镇国公的四少爷,来拜见老太太还有我,你可不许乱跑,这是你姐姐的大事,你可千万要上心。”
秦文之拍着胸口保证:“母亲您放心,明日就是天上下刀子,我也要去城外二里地接了大哥和钟四少爷回去,决不会耽误了大姐姐的大事。”
说着,向一旁秦如华调皮一笑:“大姐姐也一样,放宽心在闺房里绣嫁妆就是。”
“娘,你看弟弟。”秦如华在一旁羞红了脸,柔美的面容更添一层娇艳。
年初的时候,镇国公府汝阳长公主,竟然请了武定侯府的大太太郑氏做说项,说听说在秦老夫人跟前教养的大姑娘秦如华:孝顺知礼,稳重大方。
她老人家也曾经见过,十分的喜欢,与她家的三哥儿钟成乃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