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那腿上有泥的汉子愤愤的说道:“青天白日的,怎容你信口雌黄,几十双眼睛都看着呢,你......你不要脸!”
猫蛋的父亲大怒,上前推了一把狗蛋的父亲,说道:“平日里看你老实憨厚,这会儿竟敢如此污蔑人!”
狗蛋的父亲被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心中升起一团火,上前揪住猫蛋父亲的衣领,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腿打了起来。
富贵见状,慌忙上前把两个眼睛冒火的汉子分开,说道:“再不住手,一个都不录取!”
两人心中忐忑,同时撒开对方的衣领,嘴里犹喋喋不休。
富贵上前抄手对孙靖书说道:“东家,这两家的孩子同时冲过终点,却不好分辨谁先谁后,两个孩子的父亲为了名额打了起来。”
孙靖书道:“大家都是乡里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要以和为贵,如今为了一个家丁的名额大打出手,实是有伤街坊感情。罢了,多一个人不多,少一个人不少,便将两人都录取了吧。叫他们不可再滋事。”
富贵道:“东家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
富贵得了孙靖书命令,便回过头来,对两个面红耳赤的汉子说道:“东家说了,你两家孩子都可入选。只是不可再恶言相向,要以和为贵,切不可伤了乡邻之间的感情。”
两个汉子心中欢喜,见富贵一脸的威严,便唯唯诺诺地答应了。
两个老实憨厚的庄稼汉平日里关系不错,互有帮衬,今日为了自家孩子能有一个好的营生,他们顾不得往日的情分,不仅恶语相向,还向对方伸出了拳头,此时听闻了富贵的话,又都为刚才的鲁莽感到惭愧。
这时,杜老四已换了一身崭新的粗布麻衣,腰里别着那把长刀,在人们羡慕的眼神中走到孙靖书的跟前行了一礼,道:“杜老四前来报道。”。
孙靖书看见焕然一新的杜老四,满意的点点头,杜老四便目光呆滞地像一根木桩子一般立在了孙靖书的身后。
富贵将入选的是一个孩子叫来,排成一队,走到孙靖书面前。
孙靖书看着这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问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虎子!”
“我叫狗蛋!”
“我叫猫蛋!”
“我叫豆豆!”
“我叫小白!”
“我叫小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