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与女子可能有关系的村民由宇文啟他们来做,你立即回成都去,组织人手,发动群众,这几日只做一件事情。”
李清见扶苏说得郑重,明白了此事的重要性,然后就听到了扶苏的吩咐。
“抓耗子。”
李清一时没反应过来,以为“耗子”是什么古怪的代称,“太子?”
“耗子。”扶苏以为李清从小生活优渥,没见过耗子,“就是在地上爬来爬去,长个长尾巴的。”
“清知道耗子是什么……”
“知道就好。给你三日时间,我希望成都三日后再无耗子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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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四十余日。
再一次能够舒展身体,将全身都沐浴在阳光之下,虽然双目发疼,黄染仍然舍不得将脸转向一边。
“黄兄今后有何打算?”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曾共同任职武功县衙,又一起渡过了“同窗”岁月的张靖。
黄染先是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等到张靖走到自己的身侧,才微转过头反问道:“你呢?”
“我当是要先回武功,修身养性。”
张靖本就是出身于武功县大族,在被夺职之后,选择回到武功家中,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所谓的修身养性,其真实意义应当是回家躲过风头,然后再伺机重新出仕。
而且如无意外,像张靖这样,本地大族中的佼佼者,下一任武功县令无论是谁,都有很大可能重新将其征辟为左右手。
黄染自然对此并不陌生,只是轻笑问道:“那接下来呢?”
“黄兄不厚道。”
黄染哈哈大笑,“何出此言?”
“我已经回答了黄兄的一个问题,照理来说,黄兄也该回答我一个才是。”
黄染笑着点点头,“说得没错,我同样准备要回家再读读书。不过在这之前,可能要先去一个地方。”
“黄兄说的那个地方,与我心中所想的相同吗?”
这话问得挺古怪的。
黄染又不是你张靖的腹中蛔虫,怎么就能知道你心中所想的地方是什么?
然而黄染却当真点了点头,“不错。”
张靖对此略有不解,“黄兄之前不是说了,太子之前其实并没有出手相救的意思吗?”
“但你我得出囹圄,最终不还是受了太子之恩吗?因此我去蜀中表达一下感激,于情于理也是应当的吧。”
“就只是表达一下感激吗?”
“或许吧。”
这三个字包含了许多值得思考的内涵,让张靖稍稍有些怔愣失言。
黄染在狱中已经多次在张靖面前表演过他对于局势近乎于预言一般的推测,于是张靖不由问道:“黄兄的意思是,太子……”
“你知,我知。”黄染打断了张靖的说话,右手食指在两人之间优雅地转了个圈,“不必明言。”
“廷尉署门口不是聊天的地方。”张靖依言住了嘴,“我等何不找一处地方用些饮食稍作休整?”
“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