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的钢筋很密,互相之间只有四指的宽度,所以想要从空隙钻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于是,我趴在笼边,开始研究笼外的状况来。
虽然从笼中往外看总感觉有那一根根的钢筋挡着很不自在,可好在也能看的清楚,可看了很久,我依然对自己身陷何处没有一丝头绪。
我唯一能确定的是,这里的温度比较低,所有的墙上又都没有一扇窗户,说明这里应该是一个地下室。而且,像我这么倒霉的,被人抡了一懵棍的人还不止我一个,在我的左边和右边七八米的地方还各有一个大小相等的铁笼,里面也是各自躺着一个人,只不过此刻似乎都和我先前一样,都在昏迷当中。
“喂,喂,别睡了,快醒醒!”
我刚叫了一声,突然想起自己刚醒过来听到的那一声惨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那种声音,是经受了多么惨烈的折磨才能发出的呀。
想到那个惨叫声,我不由得开始焦躁不安来,又大声对着左右的笼子叫了几声,仍然没有听到任何回应,左右笼中人也还是一动不动,此刻我的注意力却是更多的被他俩的穿着所吸引。
以我对抢劫这个行当的想象与理解,抢劫之前肯定要对准备下手的人有一个基本的判断。就算看不出目标身上装了多少的现金,具体的经济水平,可至少也得找个穿着体面的人来动手,退一万步来说,再找谁下手,也不能找个乞丐吧?
不错,那两个笼中的人虽然背对着我,使我看不到他们的脸上,可那肮脏的衣服,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还有隐约看以看到发黑的后脖颈,很明显与我在马路上见到的乞丐一般无二啊。
这个念头一产生,又结合醒来时听到的那一声惨叫,我瞬间胆战心寒,额头的冷汗控制不住的开始涔涔而下,流进了眼睛里,引起眼睛一阵酸涩、疼痛,也流出了眼泪。
不是抢劫,无论富贵贫贱,又把我们关在笼中,苏醒前还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这种种迹象都表明着,给我一懵棍的这些人应该是要取走我身上的某一器官,或是某些器官。
“TMD,看来是遇到贩卖人体器官的了,我江零到底造了什么孽,啥坏事都让哥们我给遇到了!”
爆了句粗口,才勉强冲淡了点儿内心的害怕,可想起自己的肾或者眼角mo更或者是全身任何一个器官,就要被别人取下来。更何况我看过一篇报道说,器官贩子为了不让器官有丝毫的损害,割取器官时都不给受害者打麻药。反倒有一种说法是只有在受害者极度清醒的前提下,身体的代谢才最为正常,此时割取的器官也是最为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