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抬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说:“每一个朝代都有反对的声音存在,莫非圣上要全部关起来?抑或全部撤职?”
也不是不可以!赵元明在心底暗忖。
“如今也就左丞相,太常卿,还有个刑部尚书明目张胆,这足以证明朝中大部分大臣还是良善的。”太后继续分析。
“良善?那为何没有一人出面为谨言说话?”想起刚才大殿之上的情形,他便要生气。
不同他的激动,太后心平气和的说:“此事本来就无须理会,灾星是谁,不过是由人说罢,更何况圣上您太过激动,教大臣们如何站出来反驳,公道自在人心,眼下还未到自乱阵脚之时。”
经她这么一说,赵元明亦发现自己刚才的激动,好似确实是打断了好些大臣的说话,可他也是烦透了,怕太常的胡诌影响其他大臣的想法,天降灾星可不是好兆头。
“依母后之见,朕该如何做,方能平息这纷扰?”他又是虚心请教,作为皇帝,雄才伟略他是有的,就是脾气火爆些,只有有人稍微触碰他的底线,便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静观其变。”太后耐人寻味的说。
“朕不明白。”
“谨言是灾星这事情,若无人再提起,圣上也不必再理会了。”太后平淡的说。
那是自然,他也不是当真要撤掉所有抗议的大臣,又问:“若有人提起呢?”
“如此圣上便折了谨言的恩宠即可。”见他面色一变,太后又立即打断他的担忧,说:“放心,只要圣上放了太常卿,此事他们不敢再提起了,至少好一段时间都不会。”
“好吧,朕便依母后的。”太后的能力,还是少年时候他便见识过,想那时先皇兄孤身在战场上,先皇驾崩,还是太后以一人魄力镇住整个朝纲。
“圣上圣明。”
恭亲王府,夏如画一连几日躲在寝室,就是见面都是躲躲闪闪的,这些异常看在赵谨言眼里直觉不妙。
他冷眼睨着第一道防线,眼神示意,影卫立即神不知鬼不觉的将竹叶掳去。
俊庞阴沉,他似乎能猜到里头窸窸窣窣的动作为何,看着床上金银珠宝满满当当的,敢情这丫头是想要逃难去!
“这些财物足够吗?不够的话,本王府上的金库里还有。”赵谨言阴森的冷声说。
夏如画浑身一震,条件反射的拉起早有准备的锦被,将一床的财宝遮住。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质问。
“你说呢?”他沉着声音反问,“你打算作甚?”
“我…我说我在清算家底,你信吗?”夏如画眯起笑颜,表现乖巧的说。
赵谨言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表情更加阴森。
实在无法面对他这样凶狠的目光,夏如画垂下臻首,撅了撅嘴,坦白:“好吧,我是有那么一丢丢想要逃跑的想法。”
他大手紧握得发白,心头满满的酸楚快要将他吞噬,咬牙切齿的质问:“你这是打算丢下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