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要责怪他的意思,谨言你也是的,平日你当明白这些质疑并非坏事,何时你变得这般苛刻了,有疑问当问。”
众人看着她当众指责当朝最尊贵的王爷,而对方好似不为此生气,反而缓和了怒火,其他捕快没有王捕头和他们交往频密,只是听说外头的一些传言,看来这尊贵的王爷也是惧内,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夏如画一笑,笑意过后随即正色,质问:“人虽无大过,只是你这种行为实在让人不耻,你们给了我什么线索让我抢先凶手一步,甚至连归还的死者骸骨,都只能用神不知鬼不觉来形容,样样都要我去发掘,难道我是神仙吗?你们只管饭来张口,饭一上晚了,便要拆天。”
“属,属下不及大人您英明。”
“既然不及我英明,那就少说话多做事,我让你们上东你们不能往西,我要你们上茅房,不能嚷嚷要吃饭!”她的冷声让众人不寒而栗,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脾气,往常她顶多就是无视你,断不会像现在这般厉声斥责。
“可,可我们总得做些什么,若是我们把所有兵力集中在常府,而大人您又估计错误,不就让其他受害者蒙难?属下以为——”
“我估算错误?那你来算呀!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无法推测凶手下一步,我们便处于被动毫无作为,你倒是把仪器给我准备齐全,光是验个骨头都只能观察表面痕迹,为何你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自以为正义的指责别人?你又有何贡献?”
她的反驳让众人噤声。
“你以为什么?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凶残的家族,背后势力相当,当然不是不可以调动军队将所有受害者的府上包围,只是那样就明确的向凶手宣战,届时激怒凶手,便真的谁也救不了了,这些你们又考虑过没?”
说到这里,屋里已经再也无人敢质疑半句,纷纷自责的垂下头,连气都不敢大喘。
夏如画露出少有的霸气,她双手环胸,眉眼不同以往的天真淡然,多了几分深沉老练,说:“敢于反驳不是坏事,我个人不责怪,只是不懂就不要乱说,一个食人族,无三不成几,一个族群一顿只吃一个婴儿,在我看来是不合理的,我原假设,他们的食婴盛宴,至少已经有三到四名婴儿被害,他只是在寻找时机,把他的恶行适时的放大,以打击我们弱小的心灵,凶手已经不是第一次行凶,很可能在距离上一次失婴案期间,还有其他受害者存在,只是数量不足以引起关注。”
站在她身后的赵谨言目光明亮,对她的转变在心中大加赞赏,为人妻果真是身心都能转变了,都是他的功劳!
脑海中好似有些东西在敲门,夏如画目光怔住,说:“王捕头,我命你查的这十六年间,失婴或者少年有多少?”
“有许多,只是没有一例是奉上礼金归还骸骨的。”王捕头如实回答。
“我觉得……我忽略了一件事情。”说完,夏如画蓦然起身,走了几步后立即折返,牵上大主子的手这才走出衙门。
赵谨言一怔,随即挂起笑意。
到了原先夏如画推测的第三名受害者的府邸,蔡府是做粮食买卖的,府上摆设清雅,门口已经挂上白灯笼,一进门已是丧葬的气氛。
“谨言,不是说还未归还骸骨?为何便办好丧礼了?”她疑问。
“失婴案对南充朝而言是噩梦,从未有过失婴生还的案例,大约他们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马上新春,有的人家怕冲撞,便先摆丧礼了。”赵谨言说。
“没有尸骨如何办丧礼?”夏如画杏眸圆瞪,答案似乎已经呼之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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