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就算赵元明没有明说,从他先前言语中说的话可以看出,他还是对赵谨言抱有期望,只是碍于他强烈的反抗。
想了想,夏如画又是不明:“谨言不听话,你应该烦他才是,你烦我作甚?”
闻言,赵元贞自觉对她的掌握足够,此时却好像又十分陌生,她这个样子哪里是汇报中的那样聪明,倒像个憨憨的幼女,说话不经大脑,全凭好恶。
“他之所以不愿意登上大位,主要原因在你。”赵元贞说。
一听,夏如画立即否决:“那肯定不是,我还没嫁给他以前,他就成天吊儿郎当的,到处折磨别的大家闺秀,是娶了我,他才懂事了,若真要归根究底,那是你儿子的性格恶劣,你可以不喜欢我,可不能随便按些罪名在我头上。”
听见她毫不留情的指骂丈夫的缺点,赵元贞心头更是不悦,只觉得她实在嚣张,这样的女子哪里好了?
他拿起杯子抿了口,说:“可他因为你而不再娶妃子,就算是亲王,也鲜只有嫡妃。”
“嘿!你让他娶妃子,不就是想要抱孙子吗?我年纪还小,我还能生,不用别的女人帮忙。”夏如画自信的说。
她的词汇粗俗,言语中更是连他都羞于去听,不过赵元贞没有拘泥于这些,更加赤裸的明示:“娶妃子可不止是为了子祠。”
“莫非你还想用谨言的身子去获得更多的权力?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棋子,你这父亲当得还没我爹称职。”夏如画正色道。
“为了大业,这点牺牲算什么?”赵元贞向来沉稳的性子被她气得呼吸急促。
夏佟旭坐在一旁只有惊讶的份,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思维一下没跟上,没明白他们之间牵扯的话题究竟和他们此行来的目的有何关联,话说……他们来是要干嘛的?
夏如画不高兴了,白瓷杯重重的放回桌面上,指责:“那你怎么不牺牲自己?你身体强壮,虽到中年却仍有几分姿色,说你三十岁也是有人信的,你去和亲,地位更高,得到的利益更多,为何你不去?因为你心里有婆婆,可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更何况还是你的亲生儿子。”
听见她谈及自己的妻子,赵元贞握紧了拳头,沉着气的说:“你似乎有备而来。”
“我很早以前便怀疑你没有死,父皇曾经和我说过,您不是战死而是失踪,我虽对父皇没有深刻的了解,可我能看出他当时有所隐瞒,我曾想过,诱惑我离开的就是父皇,可如今你出现了,我记忆中的碎片也得到了重组,也终于明白父皇当时的矛盾心情。”说着,夏如画神情黯淡,似在忧伤。
赵元贞又是眯眼,看她似乎对弟弟十分亲切,倒是对着自己针锋相对的,还一口一个父皇叫得亲热!
“他比你爱谨言,这是能真切感受的,您一定给他不少压力,迫于对您的尊敬,他想要提醒,又不能违背意愿的将实情告知,可怜的父皇。”夏如画忧伤的说着。
赵元贞又是怒意冲上脑门,说:“一切为了大业——”
夏如画立即打断:“得了吧,大业是什么?如何才是对这个世间最好的,没有人知道,哪怕像我这样从现代来的人,这里的未来是个未知,谁也没办法主宰。”
面对态度坚决的她,赵元贞许久没有这般强烈的专注,她的一言一行都让他没有足够的理据去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