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经过你建议之后,马上要开启的新政,以及对边疆的动向,今明两年朝廷的开支会到达一个恐怖的级别!”
看着面部都有些抽搐的郭戎,李巽继续笑道。
“郭将军知道太上皇登基之时,宣武军进献了多少财货吗?”
郭戎摇摇头,这东西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战马三千匹、锦彩三万、绢五十万、钱百万!”
这数量听的郭戎都一脸蒙逼,这TM的数量有点多啊,然而下一刻,郭戎发现自己的眼界还是小了。
“看似数量不少把,但是,在进献之后,而汴州的府库中仍然有钱数百万缗,绢亦百余万,马七千,粮三百万斛,武库中的兵械更是数不胜数。”
看着郭戎若有所思,李巽笑道。
“明白陛下是怎么想的了吗?”
“陛下原本应该是想要从山东豪门这捞一笔然后自己北上的,结果遇上了大雪,然后陛下就临时决定改道,顺便……”
“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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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整个宣武军所属的汴州、宋州、亳州、颍州则开始整饬军备,因为大雪被迫改道的总计四万禁军,也护佑着太上皇离开了洛阳,沿着河洛的平原,浩浩荡荡地一路向汴州进发。
在太上皇的大军从洛阳出发的同一日,一队队的信使从洛阳出发,目标为河南道、河北道、江南东道的节度使,内容是要求各镇利用冬季,整顿军械。
原本森严的军纪,熟练的战技,严密的配合,禁军的强大在几天之内,通过山东豪门大族之口已经传遍了整个山东,使得山东各路藩镇心惊不已,一个个生怕成为了太上皇杀鸡儆猴的目标。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一条不知道从何处传出的信息开始悄无声息的开始在整个山东各道传播。
此次太上皇东巡,名义上是和山东各豪门协商新政的有关事宜,尽可能地获得山东豪门的支持,但是事实上是因为朝廷接到了来自宣武军节度使韩弘的密奏:
平卢节度使李师古暗中勾结淮西的淮西节度使吴少诚企图谋反,而且宣武军节度使拿出了昔日李师古给他写的亲笔信,还有被查封作为物证的大量海盐,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这个消息传到平卢和淮西,平卢节度使李师古和淮西节度使吴少诚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
去年的事,在这时候被挖出来,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形势不好。
如果只有这些也就算了,但是接着,一直保持平静的宣武军突然在新年伊始调动人马,调拨粮草,整理装备,整军备战。
更为可怕的是,后续的谣言继续传来,义成、武宁、忠武等节度使纷纷开始整军,虽然包括他们在内都收到了太上皇的敕令,但是其他人手里没有把柄,他们两个的把柄已经被抓的死死的。
万一太上皇的目标就是他们呢,万一他们以整军,太上皇就以禁军和宣武军为核心引领大军进攻呢?
问题是不整军更不想,万一目标真的是自己,备战都没有,等于是束手就擒。
一时间,李师古和吴少诚两位拥兵自重的节度使,惶惶不可终日的!
对于偷偷保留证据,背地里捅刀子的韩弘,两个人已经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