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在坦克的身上,除了让坦克浑身剧烈晃动,让其表面的钢铁出现焦黑之色,再无其它作用。
手持火铳的清兵,也没一刻放松,火枪噼里啪啦射击出火药。
他们想射击那些坦克身后的蓝色马甲叛军,就更不容易了。
因为有坦克的保护,加之射击距离有限,这实在是太难了。
一股无力感,萦绕在每位守城士兵的心头,同样也萦绕在察哈尔心头。
站在城墙上的察哈尔只感觉面前的景象,城墙下聚拢的坦克,如同神罚降临般。
在他的眼前,京城九门这片辽阔无垠的平原之上。
入目看去,皆是蒸腾着水蒸气,冒着滚滚黑烟,两米高两米宽射出无尽炮弹的铁疙瘩,密密麻麻\/此刻惊惧的心情,让他怎么数也数不清到底有多少辆。
它们的炮口齐刷刷对准京城城池。
如果探出头去俯视城墙墙体表面,那么可以窥见千疮百孔如同地狱般的景象。
用糯米水与石灰混合的,全天下最为坚固的北京九门城墙,墙壁表面已然变得斑驳,残缺,皲裂。
如同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顿时成了腐朽即将如土的老太婆,皱皱巴巴,坑坑洼洼,整个城墙看起来也变得脆弱不堪。
这种无力感,一度让察哈尔绝望,但一想到身后的皇帝,他又不得不从绝望的深渊中爬出来,继续进行无效的抵抗。
“给我反击!打!”
城墙上的察哈尔怒吼着发出命令。
“大人,他们停火了!”
城下的坦克群突然就停止了新一轮的进攻,猛烈的炮火短暂平息下来。
城墙上,零星的,面部黝黑的士兵们互相看看,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该死!该死啊!”,得到暂时喘息的的察哈尔,开始追悔莫及。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用拳头愤怒的砸向地面,当初这些坦克自己还亲自检查过。
那该死的和珅明明说坦克的那长长管口是呼吸用的,为什么能够射击出炮弹啊!
而且炮弹之中包裹众多铁铅,铁屑,爆炸产生的飞溅物,已经让原本二千守军,损失了一大半。
照这种态势下去,一炷香的功夫,城池就会被破!
如今的炮火停歇,绝对是暂时的,更为猛烈的进攻在后面!
自己该如何抵抗啊……放弃吗……
不行!
身后就是皇帝!
绝对不能放弃!
察哈尔噌的站起,亲自带队命令所有人下去城门内侧挖壕沟,摆障碍物。
“都随我下去!”
坦克刀枪不入,坦克后持枪的那些蓝背心,一个个和缩头乌龟一样缩在坦克后面,手中的洋枪反击起来,比己方的还要远,根本没法打!
只能用挖壕沟摆障碍物的方法,来拖延时间了!
这绝对是有效的,且唯一可行的办法!
下了城池的察哈尔当即命令所有人,用手抓,有刀子砍,也得挖!
“挖!越深越好!越多越好!”
“障碍物摆的垒的越高越好!宫里的石狮子全部给我搬过来!堵住!”
城墙外,赵忠卿很清楚,京城九门的城墙绝对不会因为坦克的连续轰击,短时间坍塌。只会导致坦克炮弹数量的大幅度减少。
这到底是整个满清最坚固的城池,甚至比那遥远的山海关还要坚固,加之工艺落后,炮弹威力不足。他的坦克炮弹也就比城墙上满清的那些大炮强上一些罢了。
刚刚的一波炮火连续轰击,只是为了消灭城墙上的有生力量。
接下来,就该破城了。
咯吱咯吱~
机械之间互相摩擦产生的声音。
随着赵忠卿所驾驶坦克的炮口对准宣武门,身后又上来几辆坦克,炮口齐齐对准,对准眼前厚重的红色朱漆城门。
“张大炮,装弹!”
“大人,城墙上的鞑子都撤了,他们放弃了!”
“装弹,别废话!”
赵忠卿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察哈尔已经找到了破解坦克的办法,正在号召全体士兵实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