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摇了摇头,说道:“我们不能这样认输,跟它拼了!”
巴桑俊大笑两声,说道:“我就是喜欢你们沙陀人,勇敢直率不做作。我有个结拜大哥和三弟,大哥就是沙坨人,只可惜我们再没机会见面,把酒言欢了!”
乌蛇飞在水面,用爪子将佩刀自己拔了出来,扔到了水中,只见那伤口很快结疤,不一会儿就几乎痊愈。
巴桑俊见了,心里一凉:“真没想到他们能将明兽带到长安来。如果明兽多了,不受控制,那长安将永无宁日!”
巴桑俊对还在阴暗处的格桑说道:“格桑!阿依慕是你们的人,她如果出事了,沙坨人不会放过你!你把她救走!”
格桑冷笑一声,答道:“一个昆仑奴而已,这里死去的昆仑奴,不计其数,他们的骸骨都沉在这河底,谁会发现呢?哈哈哈哈……”
巴桑俊听了,气得拍了拍水,阿依慕说道:“没关系,巴桑大哥,我们沙陀人最不怕死!”
巴桑俊恶狠狠地盯着正逐渐飞来的乌蛇,将阿依慕推到自己身后,准备殊死一搏。
乌蛇见了,又闻到巴桑俊伤口流出的人血,变得狂暴不安,它又是一阵长吼,双翅奋力扑打水面,直冲巴桑俊而来。
巴桑俊已经没了力气,见乌蛇发动致命一击,只好闭上双眼,仰天长叹道:“阿爹,孩儿再不能驻守长安了,您再逻些城,保重自己!”
那乌蛇眼看就要抓到巴桑俊,忽然从空中掉下一人来,正好砸中乌蛇,乌蛇哀鸣一声被冲入水中,那人也一同落水,乌蛇反应极快,又从水里冲了出来,那人抱住乌蛇的翅膀,也一同飞出水面。
巴桑俊听了撞击之声,猛得睁开双眼,就简单那人跟乌蛇斗得天翻地覆。光线太暗,也看不清那人面貌。忽然听得恶战之声,才辨出那声音正是李崇光。
巴桑俊大喜,在水中喊了一声:“崇光!老三!”
李崇光从上面冲下来时,已经将剑插入乌蛇的翅膀中,他只死死抓住剑和乌蛇的翅膀,仍由乌蛇上蹿下跳。
巴桑俊喊道:“崇光,小心!这乌蛇能自愈,断了它的骨头!”
李崇光喊道:“知道!你快游到岸边!”
巴桑俊回头看了看,问阿依慕道:“哪里是岸边?”
阿依慕四周看来,说道:“那边是石壁,对面也许就是岸边!”
“好,我们往反方向游!”巴桑俊说道。
“真见鬼!”柱子上的格桑骂道,“这是哪里来的小子,能从天而降?”
巴桑俊听了,一边游泳一边说道:“没错,格桑,他就是天神下凡,来惩罚你的!”
格桑说道:“不可能!”说罢,格桑飞到头顶上的树藤,借着无数树藤立马逃走。
李崇光正与乌蛇缠斗,乌蛇见摆脱不了李崇光,就自己往石壁上撞,试图将李崇光撞落。李崇光只得一手死死搂住乌蛇的脖子。那乌蛇又冲入河底,在水中挣扎。李崇光水性极好,在水中用腰带将自己与乌蛇绑在一起。
乌蛇被李崇光折腾得不行,李崇光一直用剑去割乌蛇翅膀上的骨头,乌蛇疼痛难忍,又冲出了水面。
巴桑俊和阿依慕奋力往前游,忽然到了一个溶洞前,二人使出最后的力量冲刺,爬到岸边,瘫在地面。
那乌蛇在空中挣扎着飞翔,看到地面巴桑俊和阿依慕躺着,便一个俯冲,准备压死二人。
李崇光见状,死命得扭动乌蛇的脖子,试图让它改变方向,谁知这乌蛇又硬又倔强。
“巴桑!快躲开!”李崇光奋力地喊道。
巴桑俊听了,果然看见乌蛇正朝向自己俯冲而来,立马推开阿依慕,自己则被乌蛇正撞到后背,飞出半丈远,震得心肺欲碎,口喷鲜血。
李崇光也被震得离开乌蛇,连同佩剑一起从乌蛇的翅膀中拔出,在地面滚了好几圈。
李崇光、巴桑俊都疼痛得难以起身,那乌蛇在地面滑行了一些距离,也停了下来,不停得哀鸣,左边翅膀被李崇光的剑划开好长的口子,翅膀中的两处小骨也被割裂,它在地上痛苦地哀鸣,眼睛却来回注视着都躺在地上的李崇光和巴桑俊。